顧士傑驚恐的瞪著麵前的顧康,一時間憤怒交加,可內心告訴他,這一局他輸的徹底。
他以前真的是低估了這個兒子,從小到大還以為自己養了一個草包,沒想到居然如此心狠手辣。
顧康緩緩直起腰,也不顧顧士傑願不願意讓他進這個家,他命小廝將箱子從牛車上搬了下來,隨後大步走進了顧相府。
那些人早已經走進了正廳裡,顧士傑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管家看著這父子倆的背影,沉沉歎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將院子的門死死關了上來。
昨天一天這府裡頭上上下下都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如今剩下來的也是多年跟隨過顧士傑的人,他們還算有最後一點點的良心準備和老爺一起去閩西地區。
顧康徑直走進了前廳,直接坐在了主位上。
顧士傑氣得發抖,這宅子還是他的,他還沒有賣掉呢。
這小子就已經以主人翁的姿態坐在這個位置上,這讓他屬實不痛快。
他站在了顧康的麵前,臉色陰沉的厲害。
顧康衝自己的小廝點了點頭,小廝將箱子的蓋子打開,露出了滿箱子的銀錠子。
在其中的一隻箱子裡,還放了一盒珠寶,這兩箱子的東西加起來怕是五萬兩銀子不止。
那一盒子珠寶,差不多就價值五萬兩,顧士傑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了自己的兒子,他知道顧康當年被他趕出顧相府的時候已經身無分文,幾乎淪落為街頭的乞丐。
如果不是顧九齡將顧康收了回去,顧康怕是早就餓死在街頭了。
再後來顧康雖然也得了顧九齡的資助,但絕對不會給他這麼多的銀子,顧康後來拜了溫先生為師。
溫先生那是上京一等一清平的讀書人,哪裡能弄來這些錢?
顧士傑臉上的表情幾乎有些抽搐了,如果這些錢給他的話,那便能度過眼前的難關,可很顯然這個小子不會輕易讓他得到這些東西。
顧康抬眸看向了自己的父親:“林林總總差不多十萬兩銀子,這一處宅子,應該置換著能買得下來。”
顧士傑臉上的表情有些抽搐,也覺得很是怪異。
自己的兒子花錢買他的宅子,這宅子還是杜家人修建起來的。
顧康顯然沒有注意到自己父親臉上的尷尬表情,看著顧士傑:“這些錢我不光買這一處宅子,而且我還要向父親要一個人。”
顧士傑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看著自己的兒子。
“你這錢是從哪來的?莫不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貪贓枉法的事情?”
顧康不禁笑了出來:“這些錢從哪來的就不勞父親操心,總之這些錢來的合情合理。”
“不是你該操心的事,就不要參合。”
顧士傑看著銀子,臉色漸漸緩和了下來,緩緩坐在了一邊。
他許久才看著自己的二兒子:“好,那你想要換哪一個人?如今顧家被你害的還不夠慘,都死光了去,你還要怎樣?”
顧康定了定神冷冷笑道:“父親這話說的就有些不公平。”
“顧懷當初設計陷害我,汙蔑我,差點兒將我師傅燒死,父親怎麼不說他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