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太後坐在了蕭胤的身邊,聲音沉痛異常,感覺要傷心而死。
她用帕子捂著唇低聲哭了出來:“這孩子雖然不是哀家親生的,可從小養在哀家的身邊。”
“這孩子也是頗多磨難,好不容易娶妻過了安穩日子,不想竟是接連遭遇變故。”
“這讓哀家委實心頭難受,心疼他啊!”
其餘的幾個太妃也紛紛進來看望蕭胤,卻看到蕭胤臉色煞白躺在了床榻上,氣息也微弱。
幾個老太妃具是唏噓不已,其中的高太妃看著寧安太後忙勸解道:“姐姐不必太多難受,注意身子啊!”
“如今總不能讓人就這麼一直躺著,總的有個解決的辦法不是。
寧安太後悶聲悶氣道:“你讓哀家如何不急,人都躺了這麼多天了,還躺在這裡也不醒過來,總不能就這麼躺一輩子吧?”
“如今該用得藥都用了,太醫們也看過了,就是查不出病因來。”
“若是計較北狄那邊,兩國關係必然受損,到時候苦的又是黎民百姓。”
寧安太後說不下去了,用帕子擦了擦了眼角的淚。
高太後定了定神道:“姐姐,若是常規的法子都用了,睿王爺還是醒不過來,倒是可以用用非常規的法子,說不定有些起色。”
寧安太後神色微微一愣,便是躺在床榻上裝病的蕭胤都有些好奇,不禁暗自嘲諷還非常規的法子?
難不成要給他做法事,到時候驅邪?
蕭胤暗自冷笑了出來,若是她們敢真的對他的身體做出來點什麼,他大不了不裝了,直接攤牌。
寧安太後和蕭胤都凝神聽著,不曉得高太妃接下來有什麼高招使出來。
高太妃在後宮隻有生養過一個早夭的公主,得虧性子也開朗,後來宮中爭鬥的時候一直站在寧安太後這一邊。
寧安太後瞧出來高太妃沒有什麼後台撐著,更是身邊沒有兒女,對她根本不構成什麼威脅,便是將這條狗留了下來。
她不管做什麼都要帶著高太妃,做成了萬事順遂,做不成高太妃就是她的替罪羊。
高太妃頓了頓話頭沉吟道:“姐姐,妾身也是胡亂說的,您聽聽就好。”
“當初妾身還未進宮之前,家鄉那邊便有癆病秧子娶妻後,竟是漸漸好轉過來。”
“如今睿王妃一死雖然沒有過了熱孝期,可睿王爺成了這個樣子,也顧不上那麼多,不若從京城裡物色一個世家適齡女子給睿王爺衝衝喜。”
衝喜兩個字兒剛從高太妃的嘴巴裡說出來,被寧安太後攥著手的蕭胤差點兒炸了。
他還以為高太妃想出來什麼給他治病的法子,原來竟是衝喜?
他有妻子,有兒子女兒,衝得哪門子喜,這不是惡心他嗎?
可蕭胤偏偏不能抗拒,畢竟現在躺在床上醒不過來的人是他。
此時蕭胤恨不得馬上就清醒了過來,將這幫女人轟出他的臥房。
可顯然此時若是醒過來,裝病的事兒可就瞞不住了,那就是欺君之罪!
如今蕭胤的部署都沒有完成,還差那麼一點點,這時候攤牌顯然不合適。
寧安太後也來了勁兒,鬆開了蕭胤的手,看向了高太妃緩緩道:“你說的這個法子可行,隻是不曉得如何選擇。”
“姐姐,”高太妃感覺之前在後宮太閒了,如今出宮後倒是活躍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