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齡斂笑擺了擺手:“沒什麼事,隻是這病有點麻煩。藥引便是這位小哥身上流的血。”
“什麼意思?”寧安太後已經完全懵了。
顧九齡輕輕笑道:“一會兒兒臣要給皇上用藥,這藥若想在皇上的身體內發揮作用就得用這位小兄弟身上的血,才能讓藥效在皇帝的身體裡發揮出來。”
寧安太後整個人都驚呆了。
聽過各種藥引子,第一次聽用彆人的血做藥引,關鍵這藥引看似還來自陌生人。
寧安太後這才將視線落在了百曉生的身上。
百曉生見慣了江湖風浪,對於這位南齊最尊貴的女人,沒有絲毫的懼怕之心,而是以一個臣子身份衝寧安太後見禮。
寧安太後冷冷看著顧九齡:“意思是皇上每日服你藥的時候,還需要從這個人的身上放血做藥引?”
顧九齡忙擺了擺手:“沒有,母後理解錯了,不是說每次都要從他的身上放血,而是隔一個月放一次。”
百曉生看著顧九齡在那裡信口雌黃,滿嘴胡言亂語,都有些敬佩這女人,以後說不定跟著他好好乾,還能行走江湖。
顧九齡發現自己在胡扯的路上越走越遠,她看著寧安太後道:“回母後的話,這藥奴的血也不能隨便的放。”
“放的多,放的少,得好好拿捏,多放一次便是毒!”
聽顧九齡越吹越玄乎,寧安太後不禁眉頭狠狠皺了起來,死死盯著顧九齡的臉。
“你到底是誰?”寧安太後冷冷看著百曉生,百曉生低著頭不說話。
顧九齡輕笑了一聲:“母後仔細看看這人是誰?”
寧安太後被顧九齡這麼一提醒又凝神看向了百曉生,這一看不要緊再一次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前走了幾步:“抬起頭來!”
百曉生愣了愣神,緩緩抬起頭。
這一抬頭那眉眼和隆慶帝竟是有幾分相似,寧安太後頓時傻了眼,不可思議的看向顧九齡。
顧九齡笑道:“我也是無意間在街頭發現了流浪的小藥奴,看著他可憐,收進了我的藥廬幫我曬曬草藥。”
“後來這小藥奴流出來的血與常人不一樣的。”
顧九齡將從百曉生胳膊上抽出來的血,放進一根透明的瓶子,輕輕晃了晃,那血液在燈光下泛出了金色的光芒。
這個倒不是顧九齡作假,確實是莽山村的人,流出的血液和其他地方的人不太一樣。
寧安太後頓時看傻了眼,顧九齡拿著自己之前準備好的強效止痛藥和腎上腺素,還有一杯血放到了隆慶帝的麵前。
她念念有詞將那些藥劑儘數注射進隆慶帝的血管裡。
隨即將杜冷丁和腎上腺素,打進了隆慶帝的血管。
顧九齡那神叨叨的樣子,即便是百曉生瞧著都有些詫異,難道自己的血真的能治病救人?
不一會兒,還真的起了作用,隆慶帝竟是悠悠醒轉了過來。
寧安太後不禁大喜過望,忙撲了過去,一把抓住昏迷已久的隆慶帝。
“我的兒,你終於醒了!”
隆慶帝緩緩睜開了眼,感覺精神頭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