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陡然而起,即便是經曆了那麼多的蕭胤也被眼前的一幕嚇住了,隨後忙命人將船劃到顧九齡所在的位置。
兩艘船還未靠在一起,蕭胤便騰身躍了起來,落在了對麵的船上。
淩風也不敢落後,忙駕著船緩緩貼在了前麵那艘船的船舷,將舢板架了起來。
“九齡!”蕭胤慌得不知所措,忙彎腰將顧九齡打橫抱了起來。
他抱著顧九齡踩著舢板,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船上,淩風指揮船工艱難的在地下河掉轉船頭朝著上遊行去。
之前蕭胤拿到了這一條地下暗河入口的地圖,至於出口在哪兒,會不會就在不遠處還是需要再拐到更遠的地方。
蕭胤不敢賭,最好的辦法就是沿著來時的路折返回去,反而更加安全一些。
蕭胤關心則亂,抱著顧九齡的手臂都有些發僵,身體也微微打顫。
他緊緊攬著懷中的女人,總感覺她會變成一縷青煙順著風飄走。
他下意識抓起了顧九齡的手,尤其是剛才發光的那隻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裡緊緊攥著。
蕭胤甚至都不敢問身邊的淩風,問他是不是也看到顧九齡剛才那神秘莫測的一幕。
他其實也看到了那一幕,伴隨顧九齡手中光暈的閃爍,他感覺顧九齡的胳膊居然變透明了。
那種感覺讓他說不出來的慌張,蕭胤下意識緊緊抱著顧九齡。
一邊的淩風此番也不敢說什麼,一個鐵衛撐著船靠了過來,半跪在了甲板上,渾身上下都被冰冷的地下河水浸透了。
他們一行人紛紛跳進了湍急的河水尋找沉下去的拓拔玉和骨律,也真的是見鬼了。
不知道是地下河的水流太急,還是能見度比較低,這麼多人同時下水去找都沒有找到拓拔玉。
“皇上,水流太急,屬下等沒有發現拓拔玉的蹤跡!”
蕭胤眉頭狠狠蹙了起來,如果不是顧及到懷中暈過去的顧九齡,他一定親自帶著人在這裡耗著,不信那個混賬東西不出來。
不過這麼湍急的河流,河水這麼冰冷,拓拔玉估計早就凍死了,說不定那屍體都被衝到了下遊更遠的地方去了。
這一條地下河也是邪門兒得很,普通的木船根本在這條河上浮不起來,都是用特殊的獸皮做成的簡易小船。
船根本不夠,不可能留下打撈拓拔玉。
“先回萬川城!淩風你留一批人守在地下河的入口處,再派人順著地下河找找出口。”
“若是見到活人,格殺勿論!”
淩風明白,如今主子怕是恨不得將拓拔玉身上的肉咬下來。
那廝也是找死,在主子最在意的人身上動手,當真是活膩歪了。
淩風吸了口氣小心翼翼道:“若是將拓拔玉的屍體打撈上來,該如何處置?”
蕭胤抬眸看向黑漆漆的洞頂,一字一頓道:“那就挫骨揚灰!”
淩風再不敢廢話一句,忙領命而去。
顧九齡這一路上心力交瘁,又和這些混賬東西鬥智鬥勇。
加上這些日子她發現每動用一次空間,她的身體就會很虛弱,需要養一段時間。
之前將雲朵藏進她的空間裡,後來又不得不用空間來對付拓跋玉,前後間隔甚至都不超過一天。
這對於顧九齡來說就像是一口氣跑了一萬米,幾乎靈魂出竅的感覺。
當時情形危急顧九齡也沒有多想,竟是當著蕭胤的麵將拓跋玉直接挪到空間裡。
她之前也知道將那些人挪進空間裡的話,這些人一定會感到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