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鐵嘴小心翼翼地用手絹掐住那個角,往外一抽。
“快看看,這是什麼?”他站直了身子,將紙頁反轉過來,小心翼翼地沒碰到皮膚。
其他兩人一凜,走到齊鐵嘴身邊低頭去看。
那是一張看著平平無奇的白紙,隻有巴掌大小,上麵寫著一行……
張副官揉了揉眼,一字一頓地念道:“事出從急,護好此棺,拜謝。”
“……是這個意思嗎?”他看著上麵龍飛鳳舞的字,一時間都不太敢肯定。
張啟山如臨大敵的氣勢一泄,嘴角微抽。
他戴上手套,從齊鐵嘴那接過紙片,仔細查看。
這張紙條出現,代表著他剛才的猜測化為現實。
唯一不同的是,那位似乎對他們並沒有敵意,反倒是……信任?
如此迂回地與他們扯上聯係,卻從頭到尾不願露麵,更是將標誌性的棺材留下,交付給他們“保護”。
難道那位身後還有什麼敵人在追?
日本人?
張啟山想不通,更不可能知道,這所謂的“保護”,其實是係統在爆鳴著讓他們不要開棺。
但不論如何,張啟山就當這個人情是對方主動欠下的了。
齊鐵嘴看著那行字,嘖嘖稱奇:“從筆鋒和細節上看,那位的書法造詣也不低啊,怎麼寫得那麼潦草?生怕我們認出來?”
張啟山不緊不慢地道:“或許是情況危急,不得不將棺材擱置在這,又算準了我們會出現,才留了紙條。”
張副官:“……這麼說還挺驚險,如果我們開始的動作再大一些,這個紙條就掉進棺材裡了。”
他們將一開始沒看到紙條的原因,歸咎於挖土時的動靜。
張啟山屈指彈了彈紙條,跟自家副官說:“你去聯絡一下,讓他們把這個棺材搬回我府裡,隱蔽一些,不要讓人發現。”
張副官點頭:“是!”
……看著三人將棺材用專業手法隱藏好,再次出發朝無極塔走去,係統鬆了口氣。
它想起剛剛張啟山的說辭,隻覺得心裡發虛。
雖然這關是過了,但他們好像誤會了什麼。
沈淮自幼跟隨爺爺學寫書法,他的筆跡自然不會差,但情況緊急,係統隻來得及翻了沈淮最近的字跡。
要知道,大學生寫大段大段的論述題,越往後那個字跡便越“飄逸”……
更彆說考的還是閉卷的毛概。
那個筆跡,堪稱火燒屁股。
對不起啊宿主,係統在心底哀歎,我好像給你造了個莫須有的敵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