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他們再次擁抱,二月紅的臉頰微紅,道:“你穿這身……也很好看。”
很有初戀的感覺。
“真的嗎?”丫頭眨了眨眼睛,湊在他耳邊道,“那等你回來,我也這麼穿~”
鮮活的身影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地覆蓋了過去的苦痛,二月紅將昏迷的丫頭輕柔地放到地上,撫摸著她柔軟的發絲。
“你會完全好起來的。”他篤定地道,“但是現在,丫頭,我需要過去,找那個讓你好起來的人。”
躺在地上的丫頭睜開眼睛,蒼白的臉上掛起了溫柔的笑。
“二爺。”她的身影逐漸模糊,像是被風吹走的沙,隻留下柔柔的聲音在二月紅的耳邊,“我不會成為你的噩夢了。”
“真好。”
……
二月紅驀地從幻境中掙脫出來,他大口地喘著氣,驚悚地發現,他已經不知何時走到了一條死路,再往前幾步就有見血
封喉的機關在等著他了。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他回頭,發現是那個他沒見過的張家人。
“二爺?”張學歸也沒想到這麼巧,打了聲招呼,看著他滿頭大汗的樣子,了然道,“碰著古怪了?”
“嗯。”二月紅緩慢點頭,呼出一口氣,“這鬼地方會勾起人心底的夢魘,還好我沒走過去。”
“每個有青銅門的地方,古怪都特彆多,哪怕這個地方的,不是特彆正宗,也不知道是哪個勢力搞出來的。”
張學歸推了推眼鏡,平淡地道:“你能這麼快掙脫出來,已經很有真材實料了。”
二月紅眉心一跳,他道:“看樣子,你們張家人很了解這些?”
“一般。”
既然是死路,張學歸隻是停了兩秒等二月紅跟上,便轉頭就走。
他的語氣很冷漠,全無在外的好好先生形象。
二月紅道:“我聽佛爺說,張家人都從小經曆很嚴苛的訓練,不懼死亡,夢魘對你們來說,確實小菜一碟。”
二月紅也不是個泥人脾氣,見張學歸這般態度,話語中也帶著點小刺。
後者倒是腳步頓了一下,道:“情緒不要太外放,這個鬼地方,可不止是能讓你看到你恐懼的東西。”
二月紅:“?”
他還沒疑惑多久,就見張學歸指縫間驀地閃過幾縷銀光,銀針飛了出去,刺破了不知哪裡冒出來的一束花來。
那花瓣在空中散開,驟然消失,竟也是幻象。
二月紅左看右看,也沒看出那束花是什麼品種,反倒像是路邊隨便長的野花。
他奇怪地道:“這又是什麼幻象?是……”
“是屬於我的。”張學歸瞥了他一眼,道,“但是你看得見。”
“這下明白我是什麼意思了嗎?”
二月紅:“……”
他想起剛剛自己抱著丫頭的畫麵,手指局促地勾了勾。
張學歸的語氣中帶著點咬牙切齒:“你要是再胡思亂想什麼,指不定就出現在我們麵前了!”
二月紅瞬間不想了,他緩緩道:“但看起來,張先生,你的幻象,似乎不是很恐怖。”
“不要說了。”張學歸摸了摸牆壁道,“這裡有張海成的標記,我們沿著這裡走,先去找他彙合。”
二月紅默默點頭,在昏暗中,發現走在前麵的那人耳垂竟然有點發紅。
他不解地皺了皺眉,實在是很難想明白,到底能看到什麼幻象才能讓人有這種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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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跟海成彙合了,然後開始……咳。
其實這個情節,我感覺你們也猜的差不多了,寫起來我自己還挺社死的(那種腳底摳出三室一廳的感覺),但怎麼說,好這口真的改不了啊嗚嗚,我是土狗我先說。
所以如果尬到所有人……無所謂隻要我不看就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