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有短暫的沉默。
很快楊夫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不能讓那人毀了咱們橙橙一輩子,老童,這些年你沒有儘到過做父親的責任,這次是你彌補的時候,你找人做得乾淨點。”
“嗯。”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很陰沉,光是聽這個聲音,我就能想象中這人此時的表情,肯定很惡毒。
而此刻,那股纏繞我的情緒已經到達了頂峰,我甚至毫不懷疑我會被這股情緒折磨得死去。
好難受,好難過,好恨!!!
我知道這些徐盈給予我的情緒,我想推開病房門,看看裡麵人那醜惡的嘴臉。
也就在這時,我落入了一個清涼的懷抱,額間傳來冰涼軟糯的觸感,那股情緒在此刻被衝淡了不少。
我終於能喘過氣了,虞卿洲見此放開了我,他蹙眉,“你能感知情緒的能力超出了我的預期,薛景瑤,你給了我一個驚喜。”
驚喜?
這對我來說,是驚嚇。
徐盈受到的傷害如果不能得到解決,我也許會被這情緒糾纏一生。
我沒接虞卿洲的話,而是對他說道,“病房裡他們的話你都聽到了吧?他們想要做什麼?”
特彆是楊夫人那句‘你找人做得乾淨點’,她想要做的是什麼?
做掉徐盈?
可徐盈現在已經是一個植物人了,難道他們還不放過她?
而且,受到傷害的人明明是徐盈啊!
虞卿洲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說道,“有一句話叫做斬草除根,否則啊春風吹又生,我得知徐盈的父母已經掌握了一些徐盈被霸淩的證據,但他們並沒有第一時間曝光出去。”
“他們一直在等童橙公開道歉,等她承認曾經對徐盈所做的事情。”
我愣了愣,隨即搖頭,我說道,“不可能的,童橙她不會道歉的,她更不會主動承認自己所做的事情。”
虞卿洲挑眉,饒有興趣的看著我,“你怎麼知道?”
我沉吟了一下,才說道,“童橙她根本不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在她的眼裡徐盈就是微不足道的,如同螻蟻卑賤的人,可以任由她拿捏的人。”
我抬頭看向虞卿洲,問道,“如果你踩死了一隻螞蟻,你會對螞蟻道歉嗎?”
虞卿洲,“……”
或許我說的話有些過份了,但事實就是如此,童橙或許就沒有把徐盈當一個人。
之所以在提到徐盈時她那副心虛驚恐的模樣,我想也許是徐盈在纏著她的時候,去了她的夢裡吧。
病房裡的腳步聲響起,朝著門這邊由遠至近,我和虞卿洲正站在門外麵,得趕緊躲一下。
我趕緊抬步就想朝著過道走去,誰知虞卿洲一把我給拎了過去,高大的身子朝著我壓了過來,一陣天旋地轉後我就被虞卿洲抵在了病房外的牆壁上。
與此同時,病房門被打開了,楊夫人和一個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虞卿洲的身形把我整個都籠罩在裡麵,然後他微微朝我低頭,從後麵看的話就好像是他按著我在牆上親似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