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我不想死,但我也不想欠黎殊太多人情,這就很煩。
“除了你還有其他人可以緩解嗎?比如虞卿洲?”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果然,在我提到虞卿洲的時候,黎殊的表情幽幽轉冷,他唇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
“為什麼你總是第一個想到虞卿洲?而不是我?”
說實話我現在有點慌,現在的黎殊看起來很有壓迫感讓我有點害怕。
想了想,我回道,“我…不想總是欠你人情。”
“那你又寧願欠虞卿洲的?”黎殊反問,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我。
今天的黎殊有點奇怪,他現在還是白發的模樣,感覺上比平常更霸道一些,而且更直白。
到了這種時候,我覺得我應該坦白我和虞卿洲之間的關係了,免得讓黎殊誤會。
我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你之前說過,我十歲那年應該是噬心詛咒第一次發作,那時候我差點死掉,我爸媽為了救我 ,就辦了一場薛家嫁女,龍王娶親的親事,所以其實我和虞卿洲已經算是夫妻了,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從一而終,我是虞卿洲的人,他應該保護我,不存在什麼欠人情。”
“但你不同,我們隻是朋友。”
說完這番話,我的心裡很不是滋味,這話我自己聽著都像是渣女本渣。
我馬上又說道,“你救了我好幾次,以後有需要到我的地方,你儘管找我,我在所不辭!”
然而黎殊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我,神色間變得哀傷,他突然起身朝我靠近,濃烈的荷爾蒙氣息朝我逼近。
“你,你——”
他抬手將我困在他的胸膛和床頭之間,眼神一寸一寸的在我臉上打量,最終視線和我相交。
“景瑤,我……是不是來晚了?”他問。
這要我怎麼回答呢,按照時間來說,他的確比虞卿洲晚出現。
等等,聽他這意思,他對我是真的有那意思啊?!
可是我們才見麵沒幾次,難道一見鐘情?
“黎殊,我覺得你需要冷靜一下,這一見鐘情不靠譜,鐘的那就是顏值,沒了顏值什麼都不是!”我一時嘴快直接說了出來。
黎殊一怔,“誰說我是一見鐘情了?”
啊,好尷尬,我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既然不是一見鐘情,那你現在要不要看看我們目前的姿勢有多曖昧?
那是虞卿洲看到會直接打死我再打死黎殊程度。
黎殊繼續說道,“我們分明很早很早就認識了,可是你記不得我了。”
“啊?”
“我們三歲就認識了。”他幽幽的說道。
啊這……
家人們,誰還記得三歲的時候事?
我乾笑了起來,伸手推了推他,想讓他稍微離我遠點,他現在離我實在是太近了,呼吸間都是他的鼻息,太曖昧了。
“這…正常人都不會記得三歲時的事情吧。”我小聲的說道。
我是真的不記得了,自從十歲那年生了場大病,彆說三歲的時候,那十歲前的記憶我都不記得了,又怎麼會記得黎殊呢。
“我記得。”黎殊執拗的說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