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同大提琴般低沉磁性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薛景瑤。”
是虞卿洲的聲音!
我的眼睛一亮,立刻轉身想看看虞卿洲,卻沒想到一轉身他便朝我俯身而下,冰涼的唇將我要說的話都給堵了回去,虞卿洲的吻炙熱而霸道,似乎要將我胸腔的空氣全部給吸乾。
我快喘不上氣了,雙手握拳錘在虞卿洲的胸膛,可他卻一隻手攬住我的腰,一隻手捉住我的手腕讓我動彈不得,我想躲避,可他完全不給我機會。
待他終於肯放開我時,我才剛喘上一口氣,他就一把抱起我朝著屋子裡的那張大紅喜床走去。
下一秒我就被虞卿洲放在了床上,他再次壓了上來,這次燭光離得近,我得以看清虞卿洲的表情。
他此刻不是淩烈的模樣,一張陰沉著的俊臉,那雙平常古井無波的眸子在此刻翻湧著怒意,他在我唇上咬了一口,聲音沙啞的問道,“薛景瑤,你在古宅外逗留那麼久,都在做什麼?”
這……
他難道知道我和黎殊在古宅外發生的小意外了?
我差點忘記他在我耳朵後留下了靈印了,隻要他想,他便可以看見我身邊的一切。
“我在想怎麼進來不被這古宅的主人發現。”我老實的回道。
“是麼?”虞卿洲眯起了眸子,聲音的尾調都拉長了。
我現在被虞卿洲壓在床上,渾身都不自在,我忍不住在他身下扭動了幾下,可憐巴巴的看著他,“老公,你能不能放開我,我們這樣說話,是不是不太好啊。”
虞卿洲發出一聲冷笑,他視線緩慢又帶著輕佻將從頭打量到尾,“你都叫我老公了,我們這樣說話有什麼不好?對不對?”
他湊近我的耳邊,“老婆?”
我頓時震驚,震驚得渾身都僵了,我瞪大了雙眼驚恐的看著虞卿洲,他他他剛叫我什麼?
我沒太聽清!
“你,你,你叫我什麼?”我顫聲問道。
此刻,虞卿洲已經鬆開了我,他直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沒聽清麼?我叫你傻狗。”
我,“……”
果然是我的幻覺啊,虞卿洲怎麼可能叫我老婆呢!
他平常都是叫我慫瓜,笨瓜,今天又解鎖了新稱呼,傻狗。
我真懷疑,虞卿洲這嘴巴這麼毒,除了我之外,真的有女的會受得了他這張嘴嗎?
我趕緊從床上爬起來,這才得空看清楚虞卿洲此刻的模樣,一身紅色的喜服,沒有半點喜慶的樣子,反而陰森森的。
但這陰森森的東西穿在虞卿洲的身上讓我感到迷人又危險。
現在該說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