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睡不著啊?”我邊問著,邊直接從窗戶翻了出去。
窗外的虞卿洲怕我摔著,伸手護著我,卻又沒有碰著我。
看來他是把黎殊說的要保持距離這些話都給牢牢的記在了心裡啊。
黑夜裡,虞卿洲的眸光如同月亮映在了深邃的古井,漆黑卻又帶著柔光。
他一本正經的看著我,輕聲道,“沒有你在身邊,不太好過。”
我被他這模樣給逗笑了,我怎麼不知道以前虞卿洲這麼粘人呢?
“出息。”我小聲打趣,他以前也是這麼說我的,我頓了一下又說道,“那你該怎麼辦呀?”
這麼一說,虞卿洲身上的那股委屈的氣息就更重了,他無奈的歎息一聲,伸手在我臉蛋捏了捏,“還能怎麼辦,反正我又睡不著,我就在你床邊守著你睡。”
虞卿洲的話音剛落,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見院子外的那株大樹上,一隻黑色的大鳥帶著疾風就飛了過來,在我麵前一米處黑色大鳥變成了衛修。
一身黑色的衛修仿佛和夜色融合在了一起,給人一種神秘又危險的感覺,前提是如果他不開口的話。
衛修直接整個身子橫插在了我和虞卿洲的中間,他眼神不善的瞅了一眼虞卿洲,“我就知道你不安分守己,沒想到這麼晚了,你竟然還去騷擾阿景,死鯉魚 ,要不是我發現你了,你還想背著我做什麼?”
虞卿洲本來臉上還洋溢著一抹淺笑,但衛修的出現直接讓虞卿洲的笑容給僵住了。
“背著做你什麼?請你搞清楚一點,薛景瑤是我老婆,我對她做什麼還要跟你報告?”虞卿洲冷聲道。
隨後他眼神在衛修的身上轉了一圈,“倒是你,大晚上的不睡覺,怎麼,由掉毛鳥進化成貓頭鷹了?”
衛修,“……”
虞卿洲啊虞卿洲,你這嘴就沒有輸過。
“你能不能向那玩蟲子的小朋友學習一下,乖乖的待在屋子裡不要出來亂晃悠。”
衛修的唇角在此刻抽搐,他頭一偏看向某處,“真是,沒一個安份的。”
我順著衛修的視線看過去,隻見在院牆的牆頭上正坐著一個人,他並未看向我們的方向,隻是仰著四十五度角看著夜空中那輪月亮。
好家夥,這三個男人都沒睡,在這兒乾嘛呢?
“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了,你們還不睡?”我很是無語。
虞卿洲,“我想看著你睡。”
衛修,“我盯著死鯉魚讓他不能有機可趁。”
遠處黎殊的聲音傳來,“我看月亮。”
我抬起雙手給他們豎起了大拇指,被他們這麼一攪和,我覺得那仿佛在胸口壓了一塊石頭的感覺消失了。
他們不睡,那我就要睡了。
我對他們說了一句晚安後,翻窗進屋,關上窗戶,躺下,閉眼,安詳。
隻不過我才躺下沒多久,就感到床邊坐了一個人,一睜眼果然就看見了坐在床邊的紅衣男人,他垂眸看著我,目光和我相對。
“你怎麼進來了?”我從床上坐了起來,有些好奇,“衛修那家夥應該不會讓你進才對。”
虞卿洲手指伸到嘴邊,“噓…我偷偷來的,他不知道。”
此時此刻我忍不住想笑,虞卿洲何曾這麼偷偷摸摸過啊,還真是令人感到有點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