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洲在一旁抱著雙臂,眼神冷嗖嗖的看著黎殊,大有一副‘看你小子怎麼說’的架勢。
我抬手輕拍了一下虞卿洲的胳膊,語氣嚴肅,“你彆用眼神嚇他。”
“我?”虞卿洲指著自己,又指了指黎殊,“嚇他?”
“他拿槍指我腦門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他嚇我?”
啊?竟然有這回事?
可惜的是我不記得了,不然我還真想看看,黎殊究竟是怎麼指著虞卿洲腦袋的。
“咳,那個,你又不是普通人,還怕槍?”我疑惑的小聲嘟囔。
虞卿洲隱忍的吸了一大口氣,才說道,“薛景瑤,你自己問他。”
我將視線看向黎殊,黎殊垂眸摸著鼻尖有點尷尬的笑了笑,“其實那不算普通的槍,上麵附著了特殊的禁製,可以散靈。”
我,“……”
“怎麼樣?誰嚇誰?”虞卿洲揶揄的問我。
我很是無奈,這男人計較起來,還真是沒女人什麼事了。
“你們倆相互嚇行了吧,黎殊,先說正事。”我立刻說道,不想再在這件事情再糾結了,我真想打自己的嘴巴,沒事多嘴乾嘛?
黎殊這才對我說道,“你的噬心咒怎麼樣了?”
噬心咒,也就是我的靈魂詛咒,說起這個來我的腦海裡有些迷糊,我恢複了一些記憶又缺失了一些記憶,那噬心咒發作時在我缺失的那段記憶裡。
“暫時不太清楚,你也知道,我忘記了一些事情。”我挺不好意思。
黎殊聞言笑了笑,看向我的眼神有些複雜,“也是,你要是沒失憶的話,估計也不會對我說出之前那番話來。”
接著黎殊拿出了一個盒子給我,“之前你詛咒發作的時候我幫你緩解過一下,這個盒子裡是緩解詛咒之法,現在我把它交給你,希望它能減輕一些你的痛苦。”
我輕輕的接過盒子,並未立刻打開。
“謝謝。”我輕聲說道。
虞卿洲看著黎殊,眼眸微微的眯起,像是在審視。
“東西帶到,那麼我就先走了。”黎殊站起來同我們告彆。
“慢走。”我起身目送黎殊。
看著黎殊離開的背影,那寬闊的背影,高大的身材,就連那一頭白發都能讓人心猿意馬。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我對黎殊的感覺是純粹對美好之物的欣賞,可惜某些人卻似乎不這麼想。
“走遠了,還看?”虞卿洲酸溜溜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一扭頭就看見了虞卿洲幽怨又揶揄的神色。
“我喜歡欣賞美好的事物,你又不是不知道,欣賞和喜歡是不一樣的。”
我邊說邊坐下,打開了黎殊給我的盒子。
連我自己都對靈魂詛咒沒有辦法,黎殊他怎麼會有緩解的辦法?對此,我很好奇。
“那你怎麼不欣賞欣賞我?”虞卿洲再度說道。
我頭也沒抬,繼續擺弄著手中的盒子,“我還不夠欣賞你嗎,都欣賞到床上去了,你說還要怎麼欣賞?”
“所以對那小白臉,你也會欣賞到床上去?”
正在打開盒子的手頓時一頓,我猛的抬頭看向虞卿洲,和他四目相對。
我本想罵他一頓讓他清醒點的,但在接觸到他目光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他眼眸中的痛苦和不安。
行吧,在對上虞卿洲眼神的那一刻我就心軟了,整個人的心裡都是虞卿洲那害怕給拋棄的神情。
“隻有你一個。”我認真的對虞卿洲說,“即便曾經作為九幽之主,棲元宮裡美男無數,我不也隻是看看而已。”
聽到我的話,虞卿洲的眼睛微亮,但麵上的神色還是很臭。
“他們怎麼能和我相提並論,有了我,你若是還要其他人,那隻能說明你的眼光不行。”
“對對對,你說得都對。”
我輕笑,虞卿洲這嘴硬的死傲嬌。
他現在的心情看起來才好了一些。
黎殊留下的盒子被我打開,裡麵放著的竟然是十二枚金色的小藥丸,清新的草藥香讓人神清氣爽。
雖然不知道黎殊是從哪裡來的法子,但我依舊很感謝他,這份感謝之情我默默的記在了心裡。
從茶室出來,我沒彆的事情了,準備回去睡覺,現在記憶在我腦子裡亂糟糟的,利用睡覺的時候整理一下。
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剛出茶樓就迎麵碰上了一個熟悉的人。
這個人在我目前記憶中,印象很差很差。
不,他不是人,他是宋臨的弟弟,死鬼宋延。
我對他的印象就是他三番兩次想殺我,所以當我一看見他的時候,我就準備直接發起攻擊。
“寶貝兒~~~”
結果他一聲寶貝兒把我給喊迷糊了。
因為我知道我失憶了,所以我直接問身邊的虞卿洲,“他怎麼回事?他怎麼叫我寶貝兒?他不是想殺我?”
聞言宋延委屈的站在一旁看著我,而虞卿洲則對我說道,“他現在的目標變了,不是想殺你。”
“那是什麼?”我問。
虞卿洲,“他現在的目標是想給我戴綠帽子。”
我,“……6。”
麵對此時淡定如斯的虞卿洲,我不由開始疑惑了,之前我和黎殊見麵的時候他那麼緊張,那麼酸。
而現在有一個堂而皇之的想要給他戴綠帽子的死鬼,他卻無動於衷?
這不合理吧?
“他對我構不成威脅,不用理他。”
宋延一聽,頓時滿頭黑線,“虞卿洲,你也沒必要這麼看不起我吧,萬一寶貝兒喜歡我這款呢?”
“我對鬼不是很感興趣,謝謝。”我立刻說道。
虞卿洲難得的笑了,心情頗好,他問宋延,“來找我家瑤瑤有事?”
“沒事不能找?”
“沒事你找彆人家老婆?”
“因為要給你戴綠帽子啊。”
我眉頭都在狠狠跳動,宋延這話倒是說得坦蕩,我突然有點佩服他了。
“宋延,你來找我有事?”我打斷他們之間的幼稚發言。
宋延這才沒繼續和虞卿洲繼續幼稚的吵下去。
他說道,“之前你一直在休息我就沒打擾你,現在得知你醒了,我哥讓我來請你商談一些事,事關於白袍人和整個宋家的。”
我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