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虞卿洲失蹤這個消息,衛修的臉上頓時湧上一絲喜色。
“失蹤?還真是天助我也!”
我,“?你這麼希望虞卿洲從我身邊消失嗎?”
衛修神色自然的反問,“難道我表現得還不夠明顯?”
我突然有點懷疑了,就算衛修知道魔淵的秘密,知道虞卿洲有可能去了什麼地方,可他會告訴我嗎?衛修巴不得我身邊沒有虞卿洲!
“衛修,我希望你能老實告訴我,關於魔淵的事你知道多少?”我盯著衛修的眼睛。
衛修的眸光微微一滯,神色變得有些晦暗不明。
他轉過身不看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可他轉身這個行為出賣了他,他不敢看我的眼睛。
“你知道對不對?”我繞過他的麵前,抬眼看向他。
他想再移開目光,卻被我一把捧住了臉。
“衛修,我想聽實話。”
衛修閉上眼,纖長的睫毛在劇烈抖動著,一副誓死都不說的模樣。
“要怎麼樣你才肯說?”我的聲音沉了下來。
“你明知道我想要什麼,阿景,你又何必明知故問。”衛修幽幽開口。
衛修想要什麼,我或許是知道的,他大概是想要和我履行曾經在九幽時的婚約……
“就算我不愛你,你也要把我留在身邊嗎?”我很是不解。
“是。”
他回答得很肯定。
我滿眼探究的看著他,“那你圖什麼?強行留一個人在身邊,雙方都很痛苦。”
衛修突然笑了,“或許這就是執念吧,阿景,你不明白一個執念會有多可怕,隻要能得到你,我願意做任何事。”
“甚至是殺了虞卿洲。”
我的身子一震,搖晃著後退了好幾步。
近來衛修太過於沙雕,以至於我差點快忘了他原本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衛修的偏執程度超乎了我的想象。
按照他剛才所說的那句話,我甚至懷疑虞卿洲的失蹤是不是和衛修有關!
此刻我的腦袋裡特彆亂,還泛著絲絲疼痛。
衛修帶著蠱惑的聲音繼續響起。
“嫁給我,我告訴你虞卿洲在哪裡。”衛修微笑著對我說,“我隻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你要是沒有答案的話,那我就替你做出選擇。”
衛修說得十分強勢,不給我任何拒絕的機會。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所以虞卿洲在魔淵失蹤真的是你做的?”
“對。”衛修此刻毫不掩飾,“到了我的地盤,我怎麼可能讓虞卿洲再留在你的身邊。”
“阿景,你猜得沒錯,魔淵那邊我早就布下了陷阱,你要去魔淵,他不可能不陪著你。”
“嘖,要不是死鯉魚的真龍之血逐漸消耗,這陷阱還坑不了他。”
衛修上前幾步,目光狂熱,滿眼都是我,“阿景你可要想清楚,否則一旦虞卿洲的元神回到北海……”
說到這裡,衛修低聲笑了起來,笑得壓抑又瘋狂。
直到此刻我似乎才反應過來,衛修他一直都在偽裝,偽裝成爭風吃醋的模樣讓我放鬆對他的警惕。
然後在我毫無防備的時候在背後捅我一刀。
衛修,你真是好樣的!
“你一直都在騙我!!”我怒吼,雙眼赤紅。
“阿景,我沒騙你,我以前和你說過,我試著學著怎麼去愛你,可我在人間學了那麼久,你還是無動於衷,那我就隻能用自己的方式來愛你了。”
“絕對占有,是我愛你的方式。”
衛修斂去笑意,把兩名侍女喊了過來。
“好好照顧我的阿景,有任何閃失,你們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
吩咐完衛修轉身離開了棲元宮。
瘋了,瘋了,簡直是瘋了!
如今我恢複了實力又怎麼樣,有了軟肋就會被人捏著軟肋來威脅!
我或許能打得過衛修,可他那樣的人我打贏了他又能怎麼樣,他若不想說,就算我殺了他,他也不會說!
“主子,回房間休息吧。”愛景在我身邊小聲說道。
我什麼話都沒說,冷著臉回了房間,沒忍住將房間裡的東西給砸了一通。
景琬在一旁嘲笑我的無能狂怒。
“心中無男人,拔劍自然神。”景琬幸災樂禍的說道,“不就是一個男人麼,隻要你沒有在乎的東西,就沒人能威脅你。”
我一個花瓶給景琬砸了過去,“這他媽還用你說?”
我要是不在乎虞卿洲,我特麼早就把衛修按在地上摩擦了,用得著受他威脅的鳥氣?!
景琬靈巧躲過,飄在空中笑得賤兮兮的,“我就喜歡看你空有實力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真是大快人心啊。”
“閉嘴!”
“嘻嘻。”
滿地殘片,我赤腳站在上麵,似乎是感覺不到疼。
我很後悔,可千金難買早知道,誰能想到衛修心思竟然這麼深沉,竟早早的在魔淵布下針對虞卿洲的陷阱。
“主人……”
紅纓擔心的看著我,“您沒事吧?”
“你看我像沒事的樣子嗎?”
不行,我得仔細想想這件事究竟要怎麼辦,鑒於我之前騙過衛修,我若是再裝示弱的話,他肯定不會上當的。
難道真的要答應他?
“主人彆太擔心,凜淵仙君肯定會想到辦法擺脫困境的。”紅纓在一旁輕聲的安慰我,“他那麼聰明,知道自己落入陷阱後,他肯定會很快想明白這一切事情的原委的。”
“他才不會讓衛修欺負您!”
看著紅纓這信誓旦旦的模樣,我臉色柔和了一些,“紅纓,你就這麼肯定嗎?”
紅纓的小胸膛一挺,非常自信的說道,“那是當然!我相信凜淵仙君!”
自信是好事,可衛修也說了,虞卿洲的真龍之血在不斷消耗,如果這次他能從衛修的陷阱中出來,肯定也是燃燒真龍之血!
最主要的是真龍之血在二重身的身體裡是不可再生的,消耗完就沒有了!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得想個辦法。
“景瑤,你怎麼不找我幫幫忙呢,或許我可以幫你呢?”
景琬飄到我的麵前,對我笑得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