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光的那邊是新生(2 / 2)

龍王聘 王權月初 9655 字 5個月前

我盯著麵前故作輕鬆的黎殊,忍不住問道,“你之前是不是打算讓情蠱反噬你自己,從而來救我。”

我說的是肯定句,黎殊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

“殷俊告訴你的?”黎殊的眸中閃過一抹異色,語氣聽起來不太爽,“還真是一個煩人的家夥。”

我凝重的看著他,認真說道,“黎殊,你千萬不要這麼做,如果我活著是建立在你的生命上,我寧願死的人是我。”

那是命啊,我怎麼能欠彆人的命,宋延的死已經讓我很心痛了,我真的不願意再看到這樣的局麵。

如今有了三生石這個辦法,我真的很開心,很感激。

黎殊沉吟了一下,忽然笑著說道,“既然有了彆的方法,我當然不會那麼做了,我也很惜命的好不好。”

“隻是啊。”他輕歎了一聲,看我的眼神裡都是難過,“情蠱解除後,我們之間就再也沒有任何聯係了。”

“我們還是朋友。”我肯定的說道。

“嗯,朋友。”他重複了一句。

是那種如果以後他有難,我會義不容辭的朋友,就和宋延一樣。

“如果有下輩子的話,那我一定會早一點出現在你身邊。”

黎殊說著突然一頓,隨即又苦澀的一笑,“三生石的傳說我聽過,你和虞卿洲在上麵刻下了名字的話,那我生生世世都沒有機會了。”

“就還挺讓人絕望的。”

“不過啊,感情的事情誰能說得準呢,景瑤,我在此祝你和虞卿洲百年好合。”

他用輕鬆的語氣說著對我和虞卿洲的祝福,坦蕩的眼神似乎在告訴我,他放下了。

“謝謝,那我也祝你早日找到屬於你的那個人。”

說著我拿過酒杯倒了一杯酒,朝黎殊舉起了酒杯。

“好,借你吉言。”他輕笑。

我們都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儘,相視而笑。

和黎殊道彆後,天色已經比較晚了,我得回歸來院了。

回去的時候我並沒有乘坐交通工具,而是讓玄墨帶著我嗖的一下就飛出去了。

不過這次我很低調,我和玄墨都隱了身,免得又讓楊重抓住我的把柄,上次幾張衛星拍攝的圖片甩我臉上我都不敢大聲講話的。

回到歸來院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門口屹立著一道高大宛如磐石一般的身影。

“你在又在等我。”我無奈的朝著虞卿洲走過去,“怕我丟了啊?”

虞卿洲沉著一張臉,但手臂卻很誠實的把我摟了過去。

“我怕你真的丟了,畢竟我的瑤瑤這麼可愛,要是被某些人撿了去,可是不會還的。”

我頓時被虞卿洲的這句話給逗笑了,也不知道他去哪裡學的這些話。

不過想到虞卿洲又不是個古董,他是會上網衝動的,我就釋然了。

“你說得對,所以你得把我給看緊了,可彆丟了。”

虞卿洲沒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我。

我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了一絲緊張和忐忑,我不禁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說?”

扭扭捏捏可不是虞卿洲的性格,除非他要說的事對我來說很重要。

“就是……”虞卿洲欲言又止,俊美白皙的臉上有些泛紅。

“你倒是說啊。”

在我的追問下,虞卿洲終於說了出來,“你看過了我的那些記憶,知道了我殺了那麼多人,你還會待我如從前嗎?”

“是薛景瑤待我的從前,不是景瑤。”末了他又強調了一句。

原來虞卿洲是在糾結這件事。

說實話,按照當時虞卿洲的心性被衛修所坑了也正常。

我不想去鑽那些牛角尖,況且祖絮也說了,那些被抓來的孩子並非虞卿洲主動殺的,而是衛修控製了虞卿洲。

或許就連虞卿洲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在什麼樣的精神狀態下殺死那些孩子的吧,所以他一直認為是自己殺了他們,這幾百年來他都在內疚,都在贖罪受折磨。

“隻要你不作死的話,我永遠對你都不會變。”我認真的盯著他。

“作死?比如呢?”他問。

我冷哼 了一聲,陰陽怪氣的回道,“比如,你讓我改嫁啊,有危險自己麵對不跟我商量這些,都算。”

虞卿洲被我的話給噎了一下,他尷尬的摸了摸鼻尖,估計是想到之前讓我改嫁的事了。

“不會了,以後都不會了。”

“你最好說到做到,我要是真改嫁了,哭死你。”

話雖然是這麼說,我倒是沒有真的想過改嫁,我現在這種狀態,結不結婚都沒有關係。

有愛人,結婚可。

沒有愛人,一個人也可以過。

“我保證。”

虞卿洲的臉上終於有了淺淺的笑意。

越和虞卿洲相處,就發現他這個人心思其實很細膩也很敏感。

不過我也很愛他那副天不怕地不怕,永遠囂張對彆人的模樣。

半夜的時候,我收到了楊重發給我的文件,裡麵全是資料和地址。

本來躺在床上當鹹魚的,拿到這份文件後我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哎呀,這楊重的速度是真的挺快的,這麼快就給我了。

“瑤瑤,怎麼這般興奮,睡不著麼?要不玩點有趣的遊戲?”

虞卿洲側臥在床上,手肘撐著枕頭,手掌則撐著頭看著我,那黑色的真絲睡袍滑落了一大半,肌理分明的胸膛露了一大半。

我,“……”

我很難不懷疑他說的玩遊戲,是那種奇奇怪怪的遊戲。

“啥,啥遊戲。”我咽了口唾沫,一本正經的問道。

他朝我露出一抹蠱惑的笑,“你想不想玩騎馬?”

“馬?”我微微一愣,眨了眨眼,“咱歸來院有馬嗎?騎不開吧,騎馬得去草原,那才爽嘞。”

虞卿洲的笑容一僵,隨後默默的把睡袍攏了攏,“薛景瑤,你真是油鹽不進啊。”

“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過胸肌腹肌人魚線什麼的可以多漏一些,我愛看。”

我狡黠的笑了笑,就喜歡看虞卿洲吃癟的樣子。

大半夜的說騎馬,我能不懂?我秒懂女孩啊,隨時都能去麵壁思過的那種。

嗬,男人,明知道有情蠱在,還敢勾引我。

“跟你開個玩笑。”虞卿洲冷哼了一聲,似乎在找回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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