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阿頭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整顆腦袋都疊在了紅纓的肩膀上。
看到阿頭,我猜玄墨都不想出來。
“紅纓,我之前交代給你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我問道。
想到那些內心陰暗,隻會欺負弱小的人就煩。
對什麼不滿直接去剛啊,欺負沒有抵抗能力的小動物算什麼本事?
可以不愛,但沒必要傷害。
紅纓自豪的揚起了自己的小下巴,“主人交代的事情當然完成得很好,我讓好朋友們都跟上了他們,放心吧主人,他們會越來越倒黴的,嚴重點的說不定會一命嗚呼,不過這得取決於他們乾的缺德有多缺德了。”
“紅纓是一件公平的法器,當然不會濫殺無辜的。”
“嗯,你做得很好。”
我緩緩點頭,誇獎了一番紅纓。
我手指輕輕點了點玄墨,“之前你不是很想殺人麼,現在有這個機會,你還裝死?”
手腕上的玄墨這才動了動,順著我的手腕滑到我的手掌中,一聲清脆的錚鳴之後,恢複了玄鐵長槍的模樣。
“走,主人帶你們鎮場子去!”
我此時精神抖擻,整個人的心情有些亢奮,腳剛邁出去兩步又停住了。
我差點忘了一個人。
虞卿洲還在這兒呢。
我趕緊轉身對虞卿洲說,“我現在要去鎮場子了,你在棲元宮等我,你現在這樣不適合出戰。”
虞卿洲定定的看著我,眼神在我臉上寸寸掠過,他說,“雖然我很想做九幽之主背後的男人,但我更想和你並肩作戰。”
他的話讓我的心頭一顫,我也想能和虞卿洲並肩作戰,可他現在沒有真身,我不能冒這個險。
“瑤瑤,北海始終要亂,我的真身終會掙脫枷鎖,即使你不幫我解開封印,等到北海入侵之時,我也將重獲自由。”
“或許你可以早一些替我解開封印,我也能早一點和你並肩作戰。”
虞卿洲的這番話在瘋狂的動搖我腦海中的念頭。
按照現在來說的話,北海還算平靜,但天機少爺的預言從來沒有失算過,一時間我沉默了。
我沒有立刻做出決定,畢竟打開北海通道進入北海不是件小事,一個不慎的話,那些北海怪物會趁我不注意進入人間,會讓人間提前進入煉獄。
“等我回來再說,好嗎?”我坦誠的看著虞卿洲。
他沒再說什麼,而是點了點頭,“好,我等你。”
“還有,我有件東西要給你。”
虞卿洲從納物鐲裡拿出一件黑金色的長裙,這裙子流光溢彩,似乎每一根絲線上麵都在流動著暗金色的光。
這裙子有點眼熟,不確定,再看看。
虞卿洲上前一步,然後展開了裙子往我身上一披,裙子自動就穿在了我的身上。
好家夥,這裙子有點牛批。
不過……
穿這裙子好像不太適合打架,這條裙子太漂亮了,輕盈卻又華麗。
“這是你作為九幽之主時的戰衣,防禦能力比魔杖還高,穿上它的話,幾乎沒人能傷害到你。”
“我以前之所以沒有拿出來,是因為你說你不想再當九幽之主了,而現在,你需要它。”
我激動得輕輕的撫摸著這漂亮的戰衣,感受著它帶給我的安全感。
“這和我想象中的戰衣不太一樣,它太漂亮太華麗了。”我喃喃的說道。
紅纓在一旁插嘴道,“當初不漂亮的,主人您也不穿啊,您就不愛好看的東西,您身邊的人或者法寶法器都不可能是醜的。”
我,“……”
稍微有點尷尬。
上輩子顏控的人設終究沒有崩。
“虞卿洲,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離開前我給了虞卿洲一個大大的擁抱。
他回道,“好,我等你。”
玄墨變為長槍升至高空,我則橫坐在玄墨身上,紅纓飛在我的身邊,祖絮和帶著一部分幽兵跟在我的後麵。
黑河邊已經集結了很多幽兵,黑壓壓的一片,比當初衛修帶去幽冥的多得多,而黑河的對麵同樣也是黑壓壓的一片,從高空望過去,好像一大片螞蟻啊。
“玄墨,去。”
話音一落,玄墨發出嗡鳴,帶著劃破長空的呼嘯聲,他充滿殺氣的槍身已經斜刺入了黑河的邊界,森寒的槍頭直指對麵的魔族。
強大的衝擊力震得黑河對麵的魔族連退好幾步。
底下的九幽幽兵在看到玄墨之後,眼神頓時一凜,齊刷刷的跪了一片。
“恭迎九幽之主!”
幽冥的高喝聲響徹天地,震得我耳朵都要麻了。
紅色絲線環著我緩緩從空中降落,瘋狂吹得我的衣裙獵獵作響。
罷了。
終究還是當了這九幽之主。
對方魔族在穩住身形之後,人朝兩邊分開了,一頂周圍掛著黑色紗幔的轎子從中間飛了出來。
紗幔被掀開,一個渾身隻披了黑紗,大片雪白肌膚落在外麵的漂亮女子從裡麵施施然走了出來。
祖絮也在此刻趕到了,她神色嚴肅的在我耳邊說道,“主子,那就是魔尊,叫豔姬,一直和您不對付。”
我麵上不動聲色,心裡卻罵開了花。
我特麼都死了幾百年了,怎麼現在還要找我麻煩?
煩不煩啊這人!
“喲,幾百年不見,怎麼看起來這麼慫啊。”那叫豔姬的魔尊一開口就紮人。
輪紮人我薛景瑤可沒有輸過誰,除了虞卿洲。
我冷哼了一聲,眼神故意在她的身上掃了一圈,淡淡說道,“就是啊,幾百年不見,你怎麼一點兒都沒有長大呢?”
我眼神落在了她的胸脯上。
“老實說,你穿這麼少來找我打架,是不是想勾引我?”
主打就是一個自信。
豔姬似乎沒想到幾百年不見的九幽之主會變得如此油膩和不要臉,她那張明豔的臉上都有點呆滯。
反應過來之後,豔姬直接用黑紗將自己的身子給裹了好幾圈。
“你少普信了!你又不是男人,我勾引你?做夢!”
我頓時反問,“你性彆歧視?你瞧不起女人?說真的,女人何苦女人,你不要這樣。”
豔姬,“……”
“你少給老娘貧嘴,老娘今天非要踏平九幽,以解我心頭之恨!”
不是,九幽到底怎麼惹著她了?
我悄聲問祖絮,“你快告訴我,豔姬究竟和九幽有什麼仇什麼怨,她好像鼻子都氣歪了。”
我的問題讓祖絮的臉色變得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