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今早他神色如常,她還是察覺了不對勁。他心底歎息,護身牌能壓製它的時間越來越短。
情蠱顯然把她當做了新目標,那他更需要把它除掉,等回了國……
他眼皮微垂,眸中寒光一閃而逝。
快的劉特助以為自己眼花了,儘職儘責的把那些明標的詳細相關遞給自家老板,然後默默當背景板。
頂著炎熱,雲汀蘭先去看了內場那些重磅選手。
莫灣基的色料,壓燈看,種水已經達到高冰色特彆陽,它的側麵有一條水路而且特彆寬,石形也很完美,可以拿在手裡把玩。
淩溪告訴她裡麵的肉幾乎滿綠,看著標價200萬歐元,也就是一千六百多萬人民幣,雲汀蘭沉默了。
這還隻是底價,最近幾年高品質色料十分稀缺,這塊色料很可能一路狂飆,價格怕是要過億。
略沉吟,她還是記了下來,淩溪給的估價是一億五千萬人民幣,裡麵有一條手鐲,但不能算滿綠,有一點露白影響它的價值。
她的預算是800萬歐元,超過太多,她就不玩了。
目前箱子裡的價格還沒超過這個數,再等等看,她最後再投。
還有一個西瓜皮的料子,關注它的人最多,實在是那層綠太漂亮。
這也是典型的“寧堵一線,不賭一片”的代表, 外麵那層皮多漂亮,裡麵的肉就有多拉胯。
但隻那將近兩公分的色帶,已經價值不菲,有種有色,十一公斤,隨便扣一個戒麵都是六位數起步,收藏級彆。
隨便打一個牌子,也得幾百萬。
是萬眾矚目的標王候選,估價一億往上,反正雲汀蘭沒那個實力去標,也不想標,太壓資金。
與其等著它升值,真的不如淩溪拿著錢去股市轉一圈。
講真,也就是為了實現原主的夢想,不然她一條鹹魚“劫富濟貧”不香嘛!
奈何,用了人家的身體,該還的因果還是要還的。
再次默念先苦後甜,頤養天年。
雲汀蘭打起精神逛公盤。
還有一塊料子,它已經完全脫沙能夠看到裡麵肉,就是那種淡淡的湖水藍帶點雪花棉,飄的很漂亮的那種,很有意境。
一眼看過去都是小冰渣,很紮手,杠味膠感特彆到位,對比它旁邊的木那料,杠味就顯得更加明顯。
她還發現一個完全扒了皮的高冰玻璃種的料子,揭下來的小蓋子透手指,牌子珠子都可以做。
她也記了下來。
底價是12萬歐元,九十六萬左右的人民幣,二百萬左右拿下她覺得還是可以的。
但還是那句話,超出預算她就不玩了。
一圈轉下來,好的標王價格太高,標價便宜的料子她又看不上。
回到休息室時,她竟然看到了薛凱旋。
他正和霍臻晟說著什麼。
察覺她進來,兩人齊齊扭頭看向她。
雲汀蘭腳步一頓,這是怎麼了?氣氛有些不對勁呀!
“薛先生忙完了?”雲汀蘭率先點頭打招呼,打破冷凝氣氛。
“托霍董的福,忙完了!”薛凱旋臉上帶笑,心裡媽賣批,就沒見過這麼缺德冒煙的玩意,竟然讓人唆使家裡老爺子的私生子,去公司鬨事。
那玩意兒雖然沒本事卻是糟老頭子的老來子極受寵,一直以來隻知道拿著公司分紅吃喝玩樂的揮霍。
薛凱旋也就沒放在眼裡。
誰知道他抽的哪門子瘋,前天突然跑去公司鬨著要上進,非要進公司上班。不說他一無是處沒那個本事,就是真有本事,薛凱旋也不會同意他染指公司。
等薛凱旋殺回y國總部,用錢解決掉那混蛋,他才吊兒郎當的告訴薛凱旋,是有人花錢找他來公司鬨事。
合著他兩頭拿錢,兩頭吃?!就沒見過這麼混賬的玩意兒,還知道自己姓什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