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又與陳南介紹,“陳兄,這位是我的曾祖父君山,也是宗老會的話事人。”
語罷,他便退至一旁。
陳南朝著君山拱了拱手,象征性的行了一禮後,說道:“前輩,帝天兄應該說過我此行來的目的,不知你意下如何?”
他很直接,沒有拐彎抹角。
君山沒有說話,眼神銳利地審視著陳南,場中的氣氛略顯壓抑。
片刻後,君山才冷冷地說:“是你殺了君無塵?”
陳南微微皺起眉頭,此人語氣充滿殺意,不過他卻沒有任何畏懼,大方承認,“是的,破壞通天宗團結的人,也沒必要留在世上了。”
“砰”的一聲,君山狠狠地將手中龍頭拐戳在地麵,大殿頓時劇烈晃動起來,一股恐怖的氣勢在蔓延。
“豎子,這是我通天宗內部之事,你有什麼資格插手?當我通天宗好欺負不成?殺了我們的人,竟然還有臉尋求合作,當真是不將我通天宗放眼裡啊!”
陳南嗤笑一聲,“哦?我替通天宗解決了隱患,爾等不厚禮相謝也就罷了,莫非要恩將仇報?”
話罷,大殿短暫的寂靜,眾人怒不可遏,紛紛怒視陳南,唯有君無邪依舊雙眼無神的垂著頭。
至於君帝天,渾身早已被冷汗浸濕。
“轟!”
一聲巨響,君山一巴掌將身前的桌子拍成齏粉,喝道:“放肆!”
“敢在我通天宗殺君家之人,千百年來你還是第一個,如果不將你淩遲處死,我君家顏麵何在?”
話音落,下方兩名身材魁梧的中年身影一閃,將陳南包圍起來。
陳南一臉輕蔑地看著君山,搖頭說道:“可悲可歎啊,大難臨頭不自知,一群隻會在窩裡橫的孬種,我找你們合作,就是最愚蠢的決定,你們這種人,隻配給荒州當狗!”
這番話,刺痛了在場眾人的心,他們雖然是高高在上的宗老,但是在荒州眼中,他們甚至連狗都不如。
他們很想像人一樣活著,可是卻做不到,即便他們大多數都是塑神境強者,可是對於荒州來說,依舊是抬手可滅的螻蟻。
否則的話,君無邪也不會千方百計地巴結宇文族,甚至不惜將女兒推入火坑。
場中觸動最深的莫過於君無邪的,他雙眼瞬間血紅,拳頭緊握身軀不斷顫抖,當初君蓉蓉哭著哀求的畫麵又一次浮現在腦海中。
在場眾人勃然大怒,整齊劃一地騰身而起,迅速將陳南團團圍住。
君山深吸口氣,神色冰冷地看著陳南,反唇相譏道:“你自己惹下的麻煩,卻要我們跟你一起承擔,誰才是孬種?”
陳南昂首挺胸,麵無表情的看著君山,“彆在自欺欺人了,荒州的態度難道你不知道?即便沒有這件事,他們會放過你們?既然你不想合作,隻願一心當狗,那當我什麼也沒說,告辭!”
“走?”君山冷笑一聲,“殺了我通天宗的人,想就這樣離開?當我們是什麼!”
“我想走,憑你們還攔不住。”陳南依舊平靜。
“狂妄,區區黃毛小子,也敢大放厥詞!”眾人勃然大怒。
場中氣氛劍拔弩張,所有人幾乎在同時運轉起修為,那種恐怖的威勢讓人窒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