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淺微笑:“專治精神病的。”
周括:“……”
看到周括吃癟,喻淺淤積在心頭的那股鬱氣總算吐出來一些。
她轉過身,邁上台階:“周少爺,我對香港街道不熟悉,請問是直走這條街熱鬨,還是對麵那條街熱鬨?”
周括臭著臉跟上:“香港就沒有不熱鬨的街。”
喻淺適可而止沒再惹他,選了對麵那條街。
此刻沒人注意,周括那輛跑車後麵悄無聲息停來了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
陳明修坐在車內,他收回目光,拿起手機撥了通電話出去。
等那邊接聽,陳明修壓低聲音喊道:“三爺。”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寒浸浸的:“人到哪了?”
陳明修趕忙回答:“喻小姐跟周括到廟街這邊就下了車,現在……周括正陪著喻小姐去逛廟街。”
電話那頭沒了聲。
陳明修立馬附了句:“喻小姐很勉強,一直主動跟周括保持距離,十分不情願跟他同行。”
過了好半晌,陳明修才聽見那頭嗯了聲,並交代他:“盯緊。”
“我現在就跟過去。”
陳明修戴上口罩推開車門下車,邊走邊等著那頭先掛電話,但通話頁麵遲遲沒動靜,陳明修不得不放緩腳步,把手機貼在耳邊。
厲聞舟的語氣沉而鄭重:“保護好她。”
陳明修承應:“我明白,三爺您放心。”
厲聞舟掛斷,撂了手機,抄起外套往外走。
梁愉音起來得晚,洗漱完過來正好碰見厲聞舟出門,她立即追上來:“聞舟,你去哪?”
“送人。”
梁愉音聽得雲裡霧裡,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快步跟上去看個究竟。
到大門外,那裡停了一輛商務車,車身不停晃動,裡麵動靜不小。
梁愉音還以為是誰在車裡迫不及待搞那檔子事,都不好意思看,直到車窗降下,她竟然看到厲應樓怒火中燒的臉——
“厲聞舟!”
厲應樓被捆住手腳困在車裡,也不知道掙紮了多久,滿身狼狽,目眥欲裂。
“爺爺他年紀大糊塗了,難道你也糊塗了嗎?”
梁愉音被這場麵驚到,她快步走到厲聞舟身邊:“聞舟,這是怎麼回事?應樓怎麼被綁起來了?”
厲聞舟沒作答,闊步朝厲應樓走過去,厲應樓當即弓起上半身去鑽車窗,一旁的保鏢摁住他肩膀,善意提醒:“大少爺,少受些罪。”
厲應樓怒道:“放開!”
保鏢一動不動。
厲應樓轉頭看向走近的厲聞舟,一字一句:“淺淺好歹也是厲家人,厲家不能這樣對她!這不公平!三叔!”
厲聞舟淡淡道:“她算哪門子厲家人?”
聽到這話,厲應樓眼裡露出的震驚,僅次於從厲世錦口中聽到那句‘將喻淺送給周家’的話!
他紅了眼眶,擲地有聲:“喻淺16年前就跟二嬸進了厲家,除了沒有改姓,她裡裡外外都是厲家人!”
厲聞舟臉上的笑意滲了幾分涼:“既然你承認她是厲家人,那你知不知道,每一個厲家人身上都有自己的使命。”
厲應樓瞳孔一縮。
厲聞舟一字一句:“這就是喻淺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