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淺乖乖地跟厲聞舟去了他的書房。
知道他向來不分時間場合來興致,她隨時做好了反抗的準備,這段禁忌的關係,必須儘快斷了。
“過來。”
厲聞舟站在書桌後抬眸看她,她表情沒收住,一臉憤懣,跟小牛犢子似的。
喻淺不情不願過來,心裡卻在想,他不會準備在書桌上開始吧?
不行,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得逞。
“一臉視死如歸,怎麼,我這書桌是斷頭台?”厲聞舟臉色隱隱不悅。
跟斷頭台好像也沒什麼區彆。
喻淺走近男人麵前,深吸一口氣,直接跟他表示:“不可以。”
“不可以什麼。”厲聞舟從筆架上抽了一支毛筆塞她手裡。
“不……”喻淺呆住,不明所以看他。
厲聞舟拉她過來站在身前,胸膛覆上她後背,微微下壓,她的背與他胸膛貼合得嚴絲合縫。
她背脊僵住,四肢也開始變得僵硬。
“放鬆。”男人低沉的聲音落在她耳畔,緊接著屁股還被男人拍了一下。
不輕不重,酥酥麻麻的。
書桌上已鋪好宣紙,硯台有墨,他先教她握住筆,調整一個最舒適的姿勢:“這個姿勢感覺如何?不舒服的話你自己再調整。”
“……”
所以他說的新姿勢,是寫字的姿勢?
“想什麼?”
耳邊傳來的嗓音夾雜了笑意。
她人麻了,腦袋也是空的,忘了答話。
“看來是這個姿勢不舒服。”男人控製著她的手往下移一點,手指也重新做了調整。
“這樣呢?”他又問。
灼熱的薄唇靠近她耳垂,近在咫尺,她渾身都籠罩著他身上的氣息,裹得密不透風。
喻淺無措,攥著筆的手心冒了一層又一層的汗,男人察覺到她緊張,手勁鬆開幾分,用指腹拭去她掌心的汗,再重新握住。
他按著她的手往下壓。
她手不受大腦控製,硬邦邦的不靈活,男人提醒她:“放鬆,下筆。”
這聲音跟有蠱惑力似的,哄得她暈頭轉向,找不著北,接著宣紙上落下八個大字,是瘦金體,遒勁有力,骨峰儘顯卻又不失柔和。
“門庭森冷,來者需誠。”
她念出這八個字,聲音還有些飄忽。
厲聞舟鬆了手,扯開上麵那張宣紙:“自己再寫一遍。”
說完,他胸膛移開她後背,側身斜靠著書桌,長腿支著,柔和的目光瞧著她,等她下筆。
喻淺緊張:“剛才是你在寫,我不會。”
厲聞舟說:“試試。”
喻淺搖頭:“我寫不好。”
厲聞舟還是那句:“試試,好不好另說。”
喻淺遲遲不動,書房裡沒了說話聲,座鐘的聲音卻走得很節律,滴答滴答,直到厲聞舟側身過來,握住她的手,一筆一筆重新教她寫了一遍那八個字。比起剛才全是他的力度,這次她回過神,認真了些,有了她的力度這八個字比剛才……醜多了。
她乾脆閉眼不看。
“閉什麼眼。”
厲聞舟戲謔的聲音落在她耳畔,“自己寫的還沒眼看了?”
“不好意思醜到您了。”喻淺想丟開毛筆,又怕碰壞,厲聞舟的東西都挺貴的。
厲聞舟:“那就多練練,總會寫好。”
“我就沒書畫上的天分。”她不練,把毛筆輕輕放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