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都知道了。”
喻淺挨的這一巴掌,又重又狠。
忍著疼的同時,她也猜到了柳晚敏為什麼動手。
柳晚敏冷哼一聲:“沒想到吧,我都知道了,要不是今天來這趟,我還不知道你早都談了男朋友,還把那男人領回家裡過夜!”
喻淺蹙了蹙眉心,男朋友?
柳晚敏如果知道那個男人是三叔,絕對不會提‘男朋友’這個稱呼。也就是說,柳晚敏現在隻知道她跟一個男人在一起,但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說話,彆給我裝啞巴!”
此刻柳晚敏看喻淺的眼神實在傷人。
喻淺問道:“您想聽什麼?”
柳晚敏:“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你們什麼時候談上的。”
喻淺沒說談了多久,隻平靜試探:“您都知道了這事,還不知道他是誰嗎?”
柳晚敏驀地站起身,咬牙切齒說:“嗬,我還真得感謝你那位好鄰居,要不是她告訴我看到你帶男人回家,今早還看到有男人從你家出去,我還不知道要被蒙在鼓裡多久。”
鄰居?
喻淺頓時心下了然,柳晚敏口中的鄰居應該是隔壁那位姚大姐。
上次在電梯裡碰到過她和厲聞舟,而且那次剛好是厲聞舟第一次來她家裡。
沒想到第二次來,也碰上了。
柳晚敏的聲音傳來:“我問你鄰居認不認識那個野男人,她說不認識,我馬上去查監控,你猜怎麼著?”
喻淺垂在身側的手指蜷了蜷,屏住呼吸。
柳晚敏忽然笑了聲:“你說巧不巧,監控壞了,而且就你這一層的監控壞了。”
聽到這個回答,喻淺鬆了口氣。
雖然已經確定她母親不知道那個男人是三叔,但當她說查監控的時候,她還是會下意識緊張。
隻是,監控壞在她這一層,真的隻是巧合嗎?
是厲聞舟吧。
他向來謹慎,遇到的人可以因不認識化解,但監控是實打實的證據。
柳晚敏重新坐下,抬手摸了摸臉頰,擔心剛才情緒激動過了法令紋浮現出來。
摸了沒有,她才安心。
待平複好心情,她儘量淡定說話:“監控我就不問了,我不信你有這個本事,就當是巧合吧,至於那個男人,你趕緊跟他斷了。”
喻淺沒回答,而是先問:“我能先去拿冰袋敷一下臉嗎?太腫了明天可能會影響上班。”
柳晚敏看她一眼,閉上眼睛揮手:“去吧。”
那張臉在喻淺臉上就隻是一張漂亮的臉,但在柳晚敏眼裡是她的資本和籌碼。剛才確實太生氣,下手也沒輕重,可不要留什麼痕跡才好。
等喻淺過來時,臉上敷著一個冰袋。
那一巴掌疼是真的疼。
但不及她寒透的心疼。
在柳晚敏對麵坐下,她說:“這段感情要分開沒那麼容易,您給我一點時間。”
“什麼叫分開沒那麼容易?”柳晚敏睨著喻淺,“對方很有權勢嗎?”
雖這麼問,但柳晚敏心裡並不這麼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