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淺覺得,應該不會有這麼巧合的事。
而且有一點她很意外,眼前這個女孩跟她初次見麵,兩人都還互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對方就告訴她那些的糟糕過往……
除非,是她隨口編的!
“你是不是很同情我的這些遭遇?”謝流溪見喻淺不說話,以為她是信了。
“也沒有很同情。”喻淺實話實說。
“……”
謝流溪表情凝滯,事情發展跟她料想的不一樣。
喻淺自然也沒錯過謝流溪臉上那一抹微妙變化,果然,那些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至於什麼目的,她暫時猜不出來。
不想繼續跟對方打交道,喻淺先開口:“我去化妝做準備。”
說完,她轉身就走。
謝流溪緊跟上來,走在她身側保持同步:“我沒有惡意。”
喻淺目不斜視:“我沒說你有惡意。”
謝流溪感覺到喻淺的冷漠:“其實我說的是真的,我是說我的那些過往,沒騙你。”
“嗯。”
喻淺回得很敷衍,其實沒信。
她儼然是擺明了態度不想多交涉、認識,接觸。
謝流溪加快步伐繞到喻淺前麵,這樣一來就擋住了喻淺的路。喻淺沒表現出生氣,但臉上沒表情,足以說明她現在的態度。
謝流溪感覺到了喻淺對自己的抵觸。
她心想,自己確實招人煩,可在底層討生活不就是這樣麼,從高高在上的齊家大小姐變成落魄貧民,自尊早就不重要了,生活才重要。
“我已經被葉導騷擾很久了……你肯定會說,既然被騷擾為什麼不離開,或者報警。”
謝流溪語氣輕輕的,像在說彆人的事:“我不離開是因為這裡的出場費很高,一晚上一千,我在彆處賺不到。”
喻淺靜靜聽著,沒打斷,也沒搭腔。
謝流溪開始說重點:“我告訴你我的過往,是存了你能同情我的心思,葉導這個人又壞又色,經常對漂亮的女嘉賓動手動腳,如果哪天我不幸被他得逞,我希望我去討公道的時候你不要冷眼旁觀。”
喻淺扯唇笑了聲:“我連你名字都不知道,而你已經安排我為你出庭作證?”
謝流溪立馬說:“我叫謝流溪。”
“……”
有點好笑。
但不是諷刺的好笑。
是這個事情,有種烏龍的幽默感,這個女孩挺有意思的。
“我今天第一天才來,你為什麼會突然盯上我?”這是喻淺比較疑惑的一點。
謝流溪往下說:“正因為你才來,還沒受到她們影響,跟她們變成一樣冷漠的人。”
喻淺挑眉:“冷漠?”
謝流溪歎了聲氣,視線垂下:“一個月前我就親眼見證了她們的冷漠,葉導用惡劣的手段強睡了一個女嘉賓,事後用錢和資源打發,那個女嘉賓性子很剛,不願意和解,她本以為她的姐妹和其他女嘉賓都會給她作證,可大家都選擇了沉默,那個女嘉賓最後自殺了,雖然被救回來,但精神出現很大問題,需要長久治療,這件事被壓下去,葉導什麼事都沒有,又繼續騷擾其他女嘉賓。”
喻淺聽得眉頭都緊鎖起來。
這個事情已經涉及犯罪。
但是,葉城有錢有人脈關係,所以每次鬨大了事情都能輕輕鬆鬆全身而退,飽受折磨的是那些被他欺負的女嘉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