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淺不回答,厲聞舟就捏著她下巴,非要她說出滿意還是不滿意。
喻淺抓他的手:“三叔,你醉了。”
“醉了麼?”厲聞舟眼睛亮得出奇,低頭親她唇角,“醉了能知道你嘴在哪裡?”
喻淺臉熱心也熱,推著他:“你先休息。”
這點力氣推在厲聞舟身上,跟欲拒還迎似的,他索性扣住她掌心,舉過她頭頂,禁錮,不得動彈。
而後,密密匝匝的吻落下來,從額頭開始,到唇齒糾纏了許久,空氣中都是曖昧的咂咂聲,接著往下……
這霸道的欲念來得凶猛、勢不可擋,一觸即發,喻淺理智飄忽了一瞬,粉碎到差一點跟著他共沉淪,同他一起忘乎所以。
好在,還有幾分尚存的理智。
她也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男人被酒精催發,已經上頭了,蓄勢待發,她稍微配合一下,趁著男人以為要得逞時的刹那,手腳並用力,一個驟起將他反壓在身下。
厲聞舟眼眸猩紅,仰頭就要再次親上來。
喻淺反應快,撐著他肩膀,又將他按下去。他沒罷休,抓住她伶瘦的肩又要親上來,喻淺一邊想他今天怎麼這麼難纏,一邊抵著不讓得逞。
“好了,彆鬨。”她乾脆捂著他的嘴,輕聲哄道。
厲聞舟聽著她的聲音,這才作罷,躺著不動了。
喻淺不敢立馬拿開手,怕他裝冷靜,她俯下身說:“三叔,我得下去,在上麵待久了他們會多想,不好解釋。”
厲聞舟掰開捂他嘴上的小手,攥著、捏著,指腹在她掌心揉搓:“多想什麼?”
他揉得重,喻淺隻覺渾身跟觸了電似的,直發軟,她嬌聲喊他:“三叔,彆揉了……”
“不讓親,還使勁勾引我,我揉一下怎麼了。”厲聞舟壓著她後腰,不肯罷休。
喻淺否認:“我哪有勾引你,是你難纏。”
這酒太上頭,催得他都不理智了。
她聽見男人喉嚨溢出一聲低笑,沉沉的,跟大提琴音弦一樣好聽。
他壓在她後腰上的手緩緩上移,扣住她脖頸,她沒反應過來,被他含住。這次的吻沒剛才那麼急切,他吻得極溫柔,喻淺軟得直不起腰,完完全全趴他身上。
幾分鐘後。
喻淺輕手輕腳關上房門出來。
她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衣服,確定沒什麼異樣才呼出一口氣,鼻息間還殘留著淡淡的酒味,剛才被他親了好久,快醃入味兒了。
她揮手扇了扇酒味,一轉身,被眼前的老太太嚇一跳,心都差點跳出嗓子眼。
“奶奶!”
喻淺壓低聲音,“您怎麼在這?”
老太太沒作聲,盯著喻淺的嘴巴看:“囡囡,你嘴巴怎麼紅嘟嘟的?”
喻淺立馬捂住嘴,過了兩秒她忽然意識到這麼捂著明顯欲蓋彌彰,又把捂嘴的手勢改成撓唇邊:“嘴皮太乾,擦了點藥。”
老太太意味深長地笑:“吃飯的時候怎麼沒發現你嘴巴乾,親的吧。”
喻淺:“……”
說謊說得太拙劣,老太太都聽不下去了,直接戳穿她。
喻淺臉都羞紅了,視線閃躲著,不敢看老太太。
“囡囡,你是不是騙奶奶了。”老太太是過來人,不喜歡繞繞彎彎,“你先前還說是你在追他,還沒追上,這會兒就親上了,還親得這麼的……火熱。”
此刻喻淺恨不得地上裂出一條縫,她想鑽進去。
老太太表情之精彩:“我可最了解你,你從來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性子,不可能這麼快就跟人親上,除非,你們早就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