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喊一期一振走,一期一振當真一點留戀都沒有。
這個“他們”毫無疑問是在指“粟田口派刀劍”。
一期一振似乎早就意料到燭雨會這麼問,毫不意外的說:“雖然很想和其他本丸的弟弟們多相處一會,但陪主人完成任務更重要。”
“我就知道你會是這個反應。”燭雨扶額。
“就算是沒有任務我也不能和他們多待的,家裡的弟弟們如果知道了會吃醋吧。”一期一振有些無奈,“我畢竟不是那座本丸的刃。”
“上次你也這麼說的。”
燭雨還以為這次他會換個新台詞。
聽見他們聊的起興,我不禁出聲道:“……我能問一下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嗎?”
我跟著他們被時空轉換器傳送到了時政總部,但看他們走了半天還絲毫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後我有些擔心自己是不是被拐了。
“沒人跟你說嗎?”燭雨一愣,隨即笑出了聲:“還以為流光那丫頭多喜歡你呢,去哪兒都沒告訴你。”
“……”這人說話方式好令刃討厭,一期一振到底是怎麼忍的住的?
“難道不是去那什麼暗黑本丸嗎……”我說。
“這點沒錯,但需要弄點小手續。”
“小手續?”
“去技術部把你的能力數值初始化,過程可能會有些難受。”燭雨頓了頓,“不過我看你數值沒多大變化,應該要不了幾分鐘,忍忍就過去了。”
“……”
這是在內涵我數值低嗎?
“還有一些時間,你要是想跑的話我不攔著你。”結果不過是換個刃來罷了。
聞言我蹙眉道:“我沒說我要跑,況且本來就是我想來的。。”
把我當成什麼了?膽小鬼嗎?
“那還真是勇氣可嘉,在這點上我很佩服你。”燭雨鼓了鼓掌。
我跟著他們一路來到了傳說中的“技術部”,直到看見熟悉的走廊,我才發現這是我上次來過的地點。
原來這是技術部啊。
“一期,你在外麵等著。”燭雨對一期一振吩咐道,隨後又看向我:“你,跟著我過來。”
我瞥了眼聽話的一期一振,然後趕忙跟了上去,左拐右拐的到了個實驗室裡。
看著房間正中央類似手術台的東西,還有兩旁站著的幾個白大褂,我下意識咽了下口水。
那種仿佛要被解剖的驚悚感又回來了,大腦一瞬間就被上次來時政的記憶填滿了,這讓我想起了我的本體刀。
話說回來,我沒把本體刀拿來……那我怎麼離我本體刀這麼遠了還能保持意識?這跟我在本丸這些天了解到的一些小知識不一樣吧?清光不是這麼說的啊。
沒等我提出疑問,就有好心人幫我問了:
“他的本體刀呢?”
燭雨聞言似乎是這才注意到我沒帶本體刀,她狐疑的掃視我全身,發現我真的沒帶本體刀後嗤笑道:“你還真特彆,離本體這麼遠還沒事。”
有的付喪神說不準都變回本體了,又或者是腦袋昏昏沉沉的沒精神,他倒是什麼事都沒有,不過這種情況不算特彆罕見,不至於讓屋裡那幾位白大褂驚訝一番。
“需要我讓刃回去取一趟嗎?”
後續作戰什麼的還是需要本體刀的吧?
聽見燭雨這麼問,其中一個白大褂搖了搖頭:“不用取了。”
“本來就是要讓刃趁機替換掉暗黑本丸裡那振刀顯形的,進去後暗黑本丸裡那振刀就相當於他的本體了,把外邊的本體刀帶著沒什麼意義。”
說明白點就是兩振刀都算是他的本體刀,一振在正常本丸,一振在暗黑本丸,暗黑本丸的那一振算是正常本丸那一振的複製品,等他到了暗墮本丸連的是暗黑本丸審神者的靈力,能使用的也隻能是連了暗黑本丸靈力的本體刀。
多帶一把沒意義,不僅會產生兩種靈力排斥的效果,而且說不定還會露餡。
誰家付喪神一顯形自帶兩把本體刀的?把暗黑本丸的審神者當傻子嗎?
似乎是覺得浪費的時間太多了,另一位白大褂催促道:“好了,躺下來吧。”
我沒有想問的話,而且也沒有再耽誤時間的想法,於是按照那人說的躺到了手術台上。
當我閉上眼睛後,一股暖流從心口緩緩蔓延到了全身,我就像是被什麼包裹起來了一樣,還沒等我熟悉這份溫暖,下一秒,那份溫暖變成了如墜冰窖般的刺骨寒冷。
您管這叫“可能有點難受”?
沒等我吐槽下一句,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突然消失了,接著就聽見燭雨的聲音:
“需要的時間比想象中的更快呢。”
“還剩不到十分鐘,直接把刃傳過去吧。”
我眼皮還沒睜開,下一秒就感覺到了天旋地轉般的眩暈感,仿佛被扔進了洗衣機裡,腦漿好似被搖勻了一樣。
當真是奇妙的比喻。
那陣眩暈感過後我耳邊聽不見任何人的聲音,十分鐘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對於我這種睜不開眼睛聽不見聲音的刃來說仿佛過去了十年一樣難熬。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耳邊漸漸傳來一串腳步聲,那串腳步聲停留在了我麵前,幾秒鐘後我仿佛是被解除什麼封印一樣能夠睜開眼睛。
眼前不再是那間現代風的實驗室,取而代之的是一間專為刀劍付喪神顯現的顯現室。
我的嘴就像是不受控製了一樣,下意識念起了入手台詞:
“我是大和守安定,雖然難以使用,但自認是把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