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最好不聽,對你不太好。”
“說!”
鬼舞辻無慘冷笑一聲。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對自己不太好,還是對她這個混賬東西不太好。
禪院真晝無法。
眼見勸不動,無可奈何歎了口氣。
掰開他的手,無視他冰冷的目光,傾身近前,手搭在唇上,湊到他耳邊小聲嘀咕:“聽說越是纏綿病榻的人欲望越強烈,當初你病得快死的時候,是不是也整天想著亂七八糟的事啊?”
下方的身體驟然僵硬。
她恍若未覺,繼續耳語:“你脾氣這麼壞,是不是因為欲望纏身卻根本沒有實踐的身體素質導致的哇?不過,你現在應該具備那個身體素質了啊,脾氣還這麼差,該不會是因為你……”
“住口!”
鬼舞辻無慘一把捂住她的嘴。
真是要被她氣死!
這種話也是她應該說的?
她這個混賬東西什麼時候才能不這麼混賬?
彆以為他不知道,她就是在嘲笑自己選擇了一個藍色彼岸花不開的地方!
就為了不認錯,竟然……竟然對他說出這麼過分話,她果然是被寵壞了!
可不等他惱羞成怒再嗬斥點什麼,就感覺自己掌心被柔軟濕潤的東西舔了一下,奇異觸感讓他愣在原地,惱怒的表情都凝固在臉上。
禪院真晝趁機扒開他的手,用力呼吸的同時抓起他胳膊就是一口!
“混賬東西,你差點捂死我!”
“你才是混賬東西!”
“好好好,我混賬。可你的確惱羞成怒了吧?這就證明我是的說對,你就是,啊……”
天地驟然翻轉。
失重的感覺尚未褪去,後背已經撞在榻上。
禪院真晝頭暈眼花,雙眸好不容易重新恢複焦距,便望入一雙諱莫如深的梅紅色豎瞳。
那雙宛若紅寶石的眼珠中央裂出細長的裂縫,瞳仁深處浸染著比夜色還要濃烈的黑色,在縮成刀尖細線的同時,蛛網般暈染開來,活物般蔓延到整顆紅寶石,非人又悚然。
“繼續說。”居高臨下的聲音不辨喜怒。
禪院真晝不說了。
不緊不說了,嘴還抿得跟蚌一樣。
鬼舞辻無慘俯視著她。
片刻後,諷刺一笑,鬆開攥著她手腕的手,直起身,重新隱沒在黑暗裡,繼續做自己的陰暗菇。
“無慘大人,你彆生氣了。”
好一會兒,禪院真晝才從榻上爬起來。
從他胳膊下探出頭,整個人都依偎在他懷裡,捧著他的手左拍右摸,誠懇認錯,“我承認是我故意亂講的,就是不想承認自己在幸災樂禍。原諒我吧,我不該笑話你,更不該胡說八道,你彆生氣了。”
鬼舞辻無慘看都不看她一眼。
任憑她如何道歉,都不願意再原諒她。
“不過……”
道歉的腔調忽的一轉。
鬼舞辻無慘頓時警覺起來。
倏得瞪過去,卻依舊沒能阻止那張口無遮攔的嘴裡吐出他一點也不想聽的話。
“這也不能完全怪我啊。我早就告訴過您了,不要靠近sharkbee,會變得不幸,你偏不信,這下可好,您也變sharkbee了吧?”
鬼舞辻無慘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總說彆人sharkbee,對我一見鐘情的你,難道不也一sharkbee?!”
“對啊。”
禪院真晝大方承認了。
雙臂攀住他的脖子,在他僵硬的唇邊輕輕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