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體是杏仁蛋糕精(1 / 2)

站在門口的阪口安吾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僵硬地立在門口,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慌亂。

一之瀨鳴挑挑眉,“怎麼,我能吃了你不成?”他端起橙汁,一飲而儘,看著阪口安吾從門口慢慢挪到了吧台。

他跳下高腳椅,拍拍可憐社畜的背,“不就是在背後說領導壞話嘛,這事我沒少乾,你要是和我一起說森先生的壞話,我就原諒你。”

冤有頭債有主,他的工作那麼多歸根結底還是森先生的錯,他隻是個工作的搬運工而已。

“饒了我吧,一之瀨大人。”見一之瀨鳴開玩笑的態度,阪口安吾也差不多放下心,無奈地向上司討饒。

一之瀨鳴鳴滿意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支著下巴,“不過還是感覺很奇怪,你們兩個居然是朋友。”

明明一個成天坐在辦公室裡,另一個天天出勤做一些外調工作,明明在一個部門,一之瀨鳴愣是沒在上班時間見過兩個人同框。

lupin酒吧燈光昏黃,投射在那張完美精致的臉上仿佛打了一層柔光,光是眼神回轉之間,都夠心跳加速幾次了。

心知自己上司有多好看的安吾回避了下眼神,“緣分而已。”他努力壓下心跳,無法分辨這是因為被盤問還是因為被驚豔。

“還想喝什麼嗎?”老熟客織田作之助貼心地問道。

一之瀨鳴指指他的酒杯,“我能喝點嗎?”對於酒水他一竅不通,剛剛保險起見點了杯橙汁,但看織田先生喝的似乎還不錯,他也想嘗試一下。

本不想讓在他眼裡還是孩子的上司沾酒的織田作之助還是在一之瀨鳴祈求的眼神中敗下陣,“隻能喝一點點。”

拿到酒杯的一之瀨鳴抿了一口,說不上難喝,但對於甜黨的他來說,還不如橙汁,“感覺一般般。”

“你還小,不喝最好,喝酒傷身。”老父親一般的織田作之助體貼地幫自家孩子又點了一杯牛奶。

“織田先生好像我的爸爸。”一之瀨鳴吐槽道。

這個觀點贏得了坐在另一邊的阪口安吾的同意,也就織田先生願意像寵小孩一樣對一之瀨鳴了。

因為異能力的緣故,他原先做的工作都是處理一些機密文件,自從首領某一天急匆匆把他調去後勤部之後,他就無緣重要文件,成天處理一些家長裡短,雞毛蒜皮的小事,如果後勤部主管不是首領心腹的話,他都要以為他的臥底身份是不是暴露了。

調崗也不一定是壞事,一之瀨鳴作為當時新舊首領接替時的見證人,他對於PortMafia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在他手底下說不定能得到更重要的信息,而且有傳言,這位看著人畜無害的貌美少年,似乎格外受先代首領的喜愛,甚至一度想要把首領的位置給他。

至於後來為什麼是森先生上位,這就不得而知了。

但這位上司是真的不靠譜啊,他或許是見多了少年老成的人,第一次見到那麼符合青少年特征的叛逆小孩,工作說扔就扔,隻要他不想工作,沒人能找到他,和首領告狀也沒用,畢竟人家是陪著一起打江山(?)的大功臣,隻要不乾大逆不道的事情,首領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後勤部主管一之瀨鳴,他就是個部門吉祥物。

每天都在猝死邊緣給上司收拾爛攤子的阪口安吾不止一次在審核新人入職的時候,聽到他們支支吾吾地要找長得好看的黑發黑眼的少年,閉著眼睛都知道他們想在誰手底下乾活。

他承認一開始接近織田先生是為了了解這個唯一能製住屑上司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但後來漸漸也明白了,織田先生真是個純好人,很難有人討厭得起來他。

再加上,一之瀨鳴和織田先生在一起出任務也不做什麼大事,甚至比他在後勤部乾的還無聊,還沒有意義……

阪口安吾再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臥底身份被發現了,不然就這工作環境,和被流放了有什麼區彆?

他鬱悶地喝了一口酒,所以事情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明明PortMafia那麼缺人,他的異能也非常不錯,一開始也做到了他想拿到的工作,可是一切都在那一天結束了。

他還是不能明白為什麼?

“安吾先生——”

他的頂頭祖宗又開始呼喚他了,阪口安吾認命的推推眼鏡,“怎麼了,一之瀨大人?”

“森先生說又要工作到了我的辦公室,拜托了。”一之瀨鳴雙手合十,毫無心理負擔地使喚可憐的下班社畜。

“你知道就算堆到明天,我也還是會把文件扔在你的桌子上的。”

屑上司!剛下班又要去上班的社畜安吾認命地離開了。

成功壓榨手下的一之瀨鳴笑得捂住肚子,他算是明白nc言情裡,男主為什麼都喜歡欺負女主了,安吾先生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怎麼欺負他?”看出自家孩子壞心思的織田作之助譴責道。

一之瀨鳴歪著腦袋,“我是因為喜歡安吾先生才欺負他的!裡都這麼寫。”

織田作之助沉思一會,“這樣是不對的,”他又想了一會想要反駁這種小學生思想,“早戀也是不對的。”

“我可不會早戀。”一之瀨鳴嘟囔道。

他都避之而不及呢,這輩子注定孤獨終老了。

*

隻是在某天去PortMafia的路上,一之瀨鳴再次見到了不熟悉的同事蘭堂先生。

他戴著白色的耳罩,麵無表情地站在門口,似乎在等什麼人一樣。

本來想裝沒看的,結果他一靠近,蘭堂的視線就死死鎖定了他,幽深又沉寂的目光,一之瀨鳴很少見有人這麼看著自己。

毫無溫度,像是在看什麼物品一樣。

“怎麼了?”一之瀨鳴停下腳步,有點尷尬地看著蘭堂。

但是沉默寡言的同事什麼都沒說,又兀自進入了大樓。

一之瀨鳴搖搖頭,快步進入了大樓中,他總覺得,他這位不太熟的同事似乎對自己很感興趣,但又不是那種哲學意義上的。

有點像曾經他在八岐會的實驗室中,那些人對他的眼神。

可隨後他又否定了這個想法,蘭堂先生一個黑手黨,異能力也算是半個武鬥派,怎麼會是那群柔弱的實驗員呢?

難不成PortMafia人才濟濟,什麼人都有嗎?

【估摸著他是誤會了。】係統說道,【他想找的人壓根不是咱們。】

蘭堂先生認錯人了?一之瀨鳴更加摸不著頭腦,他也沒有什麼兄弟姐妹,他也從沒聽說過有什麼人和他長得像,實話說,如果有人從小就長得和他現在這張臉相似的話,那他絕對不可能寂寂無名。

一條街上拒絕8個星探的神話,現在還在PortMafia內部論壇掛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