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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表裡 priest 4105 字 5個月前

南山:“離婚是什麼意思?”

褚桓想了想:“按你們的話說,應該是‘解除婚約’吧?”

南山急道:“婚約怎麼能解除呢?那是生死契約。”

褚桓挑了挑眉,有點自嘲地說:“那完了,我們那估計一天會死很多人。”

兩人一在陸地上,一在水中,針對巨大的文化差異,兩廂無語良久,直到褚桓把肉烤得外焦裡嫩。

他先仔細地挑了塊最好的肉,掰下來,細心地用厚厚的葉子包住一端的骨頭上,方便人手拿,這才遞給水裡的南山。

南山終於在變成一隻水鬼之前,慢吞吞地從水裡爬了上來,他帶著一身涼意在褚桓身側坐下,接過烤好的大鳥肉,還在不依不饒地追問他所不了解的世界:“那都是為什麼要解除呢?”

“為什麼的都有,”褚桓說,“總的來看,要麼是過不下去了,要麼是誰心裡有了彆人。”

褚桓一邊說著,一邊想起了南山的父母。

一個頗具個人魅力、但不是什麼好東西的男人,獨自一人在邊境附近遊蕩,具備超出常人的研究水平,藥理藥物方麵能有一定造詣,通過長者的描述,那個人針對守門人的屠殺聽起來不像一時起意,時間地點全都周全得很,應該是蓄謀已久,他兼具膽大、心細、狡詐、冷酷、行動力極強幾大特點。

以上種種,針對那個人的身份,褚桓覺得最靠譜的猜測就是逃到邊界的製毒犯。

但他沒和南山提,隻是覺得故事裡的女人很可惜,如果沒有那個不通情理的約束,她大可以先把自己摘出來,然後該殺殺,該埋埋。

可是……轉念一想,似乎也不是的。

一個身處這種環境下的民族,再怎麼好客,能容得下一族族長嫁給一個不知根底的外人嗎?締結這種同生共死的誓約,怎麼會沒有來自同族的壓力呢?

褚桓能想象得出她的孤注一擲和激烈性情。

也許即使她能獨善其身,自己也是不願意吧?

南山不再言語,他仿佛是為了不辜負大廚心意一樣,全心全意地啃完了褚桓撕給他的肉,等把骨頭啃得乾乾淨淨了,他才又說:“我還是不明白。”

褚桓:“因為你們這裡人太少。”

人太少,生活太艱辛,譬如一個餓了一天的人,啃著沒有鹽味的肉,也能狼吞虎咽如蒙珍饈,但是那些飽食終日的人,縱然偶爾碰見順口的,大概也就能給它一個多吃兩口的待遇吧。

後半夜衣服乾了,兩個人都沒敢在這種地方合眼,乾脆起來繼續趕路。

褚桓拉開了話匣子,很有技巧地引導著話題,南山終於緩緩地放鬆了下來,收起他不由自主地帶了逼迫乃至於有點攻擊性的眼神。

兩人仿佛又回到了褚桓剛剛來到離衣族的時候,每天去族長小院裡找南山聊天的輕鬆愉快與毫無壓力。

就在南山耐心地糾正褚桓一個離衣族語發音的時候,他的話音毫無來由地一頓,褚桓一愣,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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