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婚男人”默然不語,在心底掂量著這個問題到底算是“原則問題”,還是“無關緊要”的問題,然而還沒等他掂量出個一二三來,他那專業插刀的“好朋友”袁平已經率先代為回答:“是啊南山族長,在河那邊也是,要不然他怎麼有個外號叫孔雀呢?”
褚桓:“……”
他深深地看了袁平一眼,盤算著哪個良辰吉時適合將此人殺了吃肉。
“嗯……這個,這個其實是……”褚桓正絞儘腦汁地想解釋些什麼,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了族長權杖上,眼神驟然一凝,“等等,南山,你這根族長權杖還會縮水嗎?為什麼短了一截?”
他前半句起始的時候還是一嘴油腔滑調,後麵半句卻突然嚴肅了起來,幾個人都是一愣。
褚桓其實不是第一次有種“權杖變短了”的感覺,隻是上一次還不太明顯,他隻是以為自己眼花了,這一次,權杖卻足足短了有五公分左右,基本等同於一雙高跟鞋沒了,不是太瞎太馬虎的人都能看出來。
可是這權杖不是從古至今流傳下來的嗎?不是應該已經燒了千八百年了嗎?
怎麼會短了?
南山聞言立刻伸手丈量,而後他也顧不上明媚不明媚的悶醋了,飛快地說:“短了半指長。”
魯格歎了口氣:“恐怕會越燒越短。”
還有什麼比“絕境中的保護傘居然是個易耗品”更晴天霹靂的消息?
褚桓:“為……為什麼?”
“用守山人長者的話說,族長權杖燒的是‘生氣’。”魯格將手指輕輕地搭在權杖上,他閉上眼睛,仿佛靜靜地聽著那火燒木頭的“嗶啵”聲。
南山沉聲說:“上次穆塔伊圍山地時候,我點著過一次。”
“那就對了,可能從那時候開始就變短了,”魯格說,“當時陷落地就已經逼近,山門關閉後,這個世界就連神山上的生氣都不足了,當然會權杖消耗自身,讓它越燒越短。”
袁平打了個寒戰:“那……那如果我們在陷落地裡始終找不到出路,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它燒完了?”
魯格點點頭。
“……”袁平,“那然後呢?”
褚桓:“然後大家就一起死翹翹了唄,還問?問個頭!不過照現在看來,如果沒什麼變故,權杖的燃燒速度是勻速的,那麼我們應該就還有時間,沒關係,彆緊張。”
南山歎了口氣:“不管怎麼樣,加快速度吧。”
原本就雲裡霧裡、擔驚受怕,眼下竟然還被強加了時間限製!
褚桓目測了一下那權杖燒下去的速度,突然感覺頭上被懸了一把刀,隨時有可能掉下來,把他們集體“喀嚓”了。
守山人也好,守門人也好,色厲內荏的毒蛇也好,哪怕他們每一個人都顯得那麼牛皮哄哄,在這樣被陰影包圍的世界裡卻都顯得那麼渺小,像幾條疲於奔命的小老鼠。
褚桓活動了一下腳腕關節,力氣用大了,“嘎巴”一聲,還挺疼,他頓時先放心了一半——有痛覺就有安全感,說明他的大腿骨還沒打算不知不覺中翻上皮肉露個麵。
幾個人隻休息了兩句話不到的功夫,立刻又馬不停蹄地繼續往前走去,漸漸地,周邊的陰翳平靜,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