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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表裡 priest 3971 字 5個月前

此時看見南山和褚桓就越發覺得不順眼,袁平當即憤然投身去死去死團,沒好氣地對著褚桓說:“我說那個誰,差不多了吧?注意素質,真是一朵那啥插在了那啥上。”

南山這才回過神來,戀戀不舍地忍下躁動的心緒,鬆開褚桓,帶著一點茫然問:“什麼?”

褚桓表現出了一個老流氓穩定的心理素質,得瑟地看了袁平一眼,笑眯眯地回答:“沒什麼,他誇你是朵鮮花。”

農人麵朝黃土背朝天的時候,時而會直起腰來望一眼遠方,像一個簡單而神秘的儀式。

遠望是能給人帶來力量的。

褚桓突然奇想,回手抽出了一根箭,箭尖在族長權杖上燎著了,他坐著沒動,背靠弓弦,送身體拉開了半人多高的大弓,仰麵而不倒,腰折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箭指暗沉得蒼茫無邊的天空。

會挽彎弓如滿月——

那羽箭呼嘯著衝上了最高點,又在完全燒儘之前落下,火光到處驀地撕裂陷落地裡可怖的陰影,影影綽綽地露出那被遮擋住的、真正的長天一角。

而那支箭像一顆真正的火種,在最黑暗的地方,了望整個世界。

接下來的一段路相對艱苦,幾個人雖然多少摸到了一點陷落地的規律,相互之間也在漫長痛苦的磨合中多了幾分默契,但陷落地也仿佛準備和他們撕破臉了。

長途跋涉中,他們遭遇了無數懵懂間被釘在原地的木頭人,端是形態各異、眾生百態。

同是陷在虛假的悲傷裡,有些人大哭大鬨、大喊大叫,有些人則像祥林嫂一樣喋喋不休,反複車軲轆話。而隨著他們漸漸深入,陷落地終於撕開了陰沉寂滅的假象,對外來者們亮出了暴躁的攻擊性。

攻擊他們的不是彆的,就是那些被陷落地吞下去的人。

這時,褚桓關於陷落地的猜測,有兩點得到了證明。

第一,被吞噬的人並不是被“它”吃掉了,而是由“它”豢養。

第二,“它”將這些人的意識困在某種情景裡,是為了將他們變成自己的一部分。他們是“它”的幫凶、身體、武器。

走到了這一步,四人發現“是否喚醒這些被吞噬的人”已經不是什麼哲學問題了。

被吞噬的人就是陷落地攻擊他們的工具,它養著這些人,敢情就是把他們當成了自己的觸須,權杖一天短似一天,褚桓他們逐漸落到了如果不能喚醒這些人,這些人就會一直追著他們打的境地裡。

袁平被一條陰影追得喪家之犬一般,那蛇一樣的陰影正是從一個貌不驚人的中年女人身上放出來的,隨著他們漸漸接近沉星島,遭到的攻擊也越來越花樣百出。

那陰影一端紮根在女人身上,一端伸長,對袁平窮追不舍。

袁平回手將長刀燎過權杖上的火苗,力氣太大,那火苗險些被他弄滅了,他以腳尖為軸,轉身橫空一刀,狠狠地劈在那陰影上,陰影來不及退散,當空正中他含怒一擊,登時分崩離析,袁平臉上卻不見得色,痛苦地彎下腰,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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