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說話不聽不聽。
但她至少放鬆了,既然鬼舞辻無慘這麼說,那麼這訂婚宴還可以拖延。
在這期間,薄葉烏必須要逃出去。
她又問富岡學徒:“藥方呢?”
“在這。”
富岡義勇早就默好了,將藥方遞給薄葉烏。
隨之。
聽到薄葉烏和鬼舞辻無慘一樣的話:“藍色彼岸花究竟是什麼藥材?”
富岡義勇對薄葉烏自然毫無保留。
但是他本來在鬼舞辻那說的也是實話,藥師始終在精進藥術,而他這種仍舊在鍛煉磨藥手藝的小渣渣,的確沒聽說過。
“或許蝴蝶知曉?”
富岡學徒對蝴蝶藥師灰常信賴。
“那麼隻有等她回來的時候問問了。”
薄葉烏暫時將這件事放置。
她倒是不著急。
畢竟在鱷魚腦闊給出來的情報中,藍色彼岸花隻有一年中兩三個白晝裡才會盛開,這種堪稱是浩如煙海中微微一粟的奇跡,薄葉烏不認為鬼舞辻無慘那麼巧找得到。
事實上他也的確磋磨了一千年。
“謝謝你富岡學徒。”
薄葉烏真情實感的說,“請讓我至少請你吃一頓蘿卜鮭魚罷!”
“!”
還有這種好事!
富岡義勇乍然綻放的笑容讓終於忙完了進來的侍女的眼神愈發複雜了。
他盯著富岡義勇就好似警戒著偷家的鳥媽媽。
對於將他留下來用餐的薄葉烏更是痛心疾首:“大小姐!”
“我知曉,你彆說,你什麼都彆說。”
薄葉烏不想聽。
3.
又養了一段。
蝴蝶藥師還沒回來,薄葉烏今天嘗試著運動。
她矜持的擺擺手,讓擔憂的想要上來攙扶她的侍女停下。
隨後顫顫悠悠的獨立在眾人之間。
病弱子誌得意滿的:“哼——”
「啪啪」
富岡學徒捧場的拍拍手。
薄葉烏飄了。
她攤開,小鴨子一樣的左搖右擺的走著:“等我試試跑跑跳跳……”
“啊呀!”
侍女終於忍不住將她叫停了。
將薄葉烏叫的一怔。
她弱弱的:“怎,怎麼了嘛?”
“大小姐!”
侍女氣勢洶洶,“是一點點自知之明也沒有嘛?”
“本來隻是站起來就好難了。”
“你還要跑,你還要跳,你不跑不跳比彆人跑了跳了的還厲害!”
薄葉烏被嚷嚷的有點暈。
“好嘛好嘛,我不了。”
大小姐沒有自尊,“我乖。”
侍女這才滿意的扶著薄葉烏走了走。
她這是第一次走出房間,來到長廊,慢慢的踩入陽光中,被溫暖的眷愛著。
——恍如隔世。
富岡義勇望著僅僅隻是曬曬陽光就舒坦的眯了眸子,懶洋洋的小貓一樣的薄葉烏。
他突然說:“薄葉桑的身體已經逐漸變好了。”
謊話。
明明心跳微弱的好似沉寂。
但這樣淺薄的說辭就可以輕鬆延長薄葉烏開心的時間,等這隻小小鳥放風結束,又要抿一次預防風寒的藥。
否則小小的風寒就可以將她送走。
“今天謝謝富岡學徒了。”
隻擅長煮水的富岡義勇又一如既往的離開了薄葉宅,等到晚上換衣服的時候才察覺到袖子中多出來了一張小紙條。
上邊寫著——
「我想離家出走。」
——不知曉薄葉家的大小姐究竟是如何弄出這種小螞蟻字的。
這般鮮明的,好似隻是聲明一下的陳述句讓富岡義勇讀不懂大小姐的心思。
於是。
等到又隔天,富岡義勇咕嘟嘟的燒著藥。
他遞過藥碗的時候,輕輕的在薄葉烏的手背上點了點。
薄葉烏也不懂他。
但她無與倫比的天才腦瓜想出了絕無僅有的優秀對策——
——她扒拉扒拉侍女的手,說:“可以讓我和他單獨待一段時間嘛?”
侍女離開時扭曲的表情讓富岡義勇灰常疑惑。
“他為什麼——”
“這不重要。”
薄葉烏打斷他。
招招手,讓遵規守紀的富岡老師離她近一些,才好說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