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薄葉烏是自初中入學時,就全校聞名的‘問題學生’——
她生的好,又病倦的獨特氣質。
讓學生與她言語,也多少照顧著這玻璃美人,生怕一不小心碎了。
體質測試全免,一切運動禁止,被接送,時不時還請假。
在擔任薄葉烏班主任後,悲鳴嶼行冥也了解過她的病情──
──似乎是缺血過多受傷過重餘留下來的後遺症,儘管養了挺長時間,卻仍舊沒有見好。
於是,現在。
看著薄葉烏慘白的臉色,悲鳴嶼行冥十分擔心。
但他又不可以輕易離開教室,正考慮措施的時候,聽見嗒嗒的敲門聲。
“悲鳴嶼老師,發生什麼事了嘛?”
煉獄杏壽郎恰好路過。
他聽見教室中些許異於往常的喧囂,就隔了窗戶望了下,見到悲鳴嶼行冥站在了薄葉烏桌旁。
煉獄詢問:“是薄葉又昏倒了?”
實在是薄葉烏的虛弱太過深入人心,昏在教室中,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隔三差五會來一次。
悲鳴嶼行冥皺著眉,他一派悲天憫人的模樣,不熟悉的還以為薄葉烏可以送走了:“對。”
煉獄杏壽郎提議:“如若不放心,我可以將薄葉送到醫務室!”
悲鳴嶼行冥猶豫了下。
卻也沒彆的辦法,如若讓學生去送,薄葉烏又沒醒,不知曉會不會遇到麻煩。
讓老師去送就放心多了。
──尤其還是煉獄杏壽郎!
“拜托煉獄老師了。”
於是,煉獄杏壽郎自後門走到薄葉烏桌旁。
這是她自己選的位置,煉獄杏壽郎之前與她偶遇時,就聽過她說些‘後排靠窗,王的故鄉!’之類有趣的話。
這王的故鄉似乎也沒庇護她,終究還是昏倒了。
“薄葉,薄葉!”
薄葉烏遮掩住臉頰的發被輕輕撥開。
煉獄杏壽郎戳戳薄葉烏,他想知曉薄葉烏的昏迷程度,不然不好輕易動她。
──薄葉烏一受驚嚇就容易劇烈咳嗽。
如若她昏睡的淺,突然被抱起來,會抑製不住咳嗽的呼吸困難。
受不住驚嚇的倦弱,好似兔子一樣。
這種情況之前發生過一次,也恰好是煉獄杏壽郎的課程,他記憶極深。
薄葉烏於是就這般被戳醒了。
她些許恍恍惚惚的,還沒有回到現實中的模樣。
昏昏沉沉。
咕嚕嚕:“煉獄……老師?”
嗚嗚嚷嚷的,還沒從睡夢中掙紮醒。
煉獄杏壽郎停了一瞬,放低音:“薄葉,你身體不舒服嘛?我送你去醫務室,放鬆一些。”
他在送薄葉烏去醫務室這件事上十分熟練。
簡直要成為薄葉烏專職的護送員。
等薄葉烏迷迷怔怔的‘嗯’一聲,煉獄杏壽郎才將薄葉烏從座位上抱起來。
薄葉烏被托著。
陽光與灼燒的味道,溫暖又些許熾熱。
隱約間。
薄葉烏知曉自己誰放在了軟乎乎的床上。
這醫務室的床質地極好!
也不外乎許多人喜歡偷閒來醫務室睡一下。
而,薄葉烏是醫務室的常駐嘉賓,這軟乎乎的床就是她讚助的。
鐘表嘀嗒。
微微開著的窗戶吹進來清晨沁涼的空氣。
「哢嗒」
誰推開醫務室的門扉,將薄葉烏吵醒。
她依舊恍恍惚惚,或許睡了很長時間,身體卻依舊沉重的仿若被什麼壓抑著。
薄葉烏掙紮著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