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河蝦煨蘿卜——鮮而不膩、甜中帶鹹,起鍋時撒上蔥花點綴,看著賞心悅目。
鮮嫩黃花菜去蕊焯水,加上醋、鹽、麻油等調味,脆嫩爽口,很是開胃。
“柳兒,去河裡把我昨天下的簍子起了,看有沒得魚。”薑棗一邊吩咐,一邊從木桶裡抓了一把黃豆芽,這是給醉仙居養的,現在用來應應急,要是有大些的魚,就用豆芽打底做個酸菜魚,要是沒啥魚,就涼拌個豆芽......
“嫂子,嫂子!有兩條好大的魚!”柳兒跟阿岩喜滋滋地一人一邊拎著魚簍,邊跑邊叫。
“哈哈哈,老頭子今兒有口福了,喲,這麼大的河魚!怕是得有一兩斤了吧!”李郎中正好幫沈回舟把完脈、施完針,他孩子氣的跑過來扒拉簍子裡的魚,直喜得兩隻小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呲啦”一聲,薑棗把熱油淋在木薑子、蒜末、紫蘇上,一股子又酸又辣又香的味道饞得兩隻狗子直流口水,急得在灶台間轉來轉去。
還沒等柳兒叫吃飯,院子裡聞著味兒早就按耐不住的李郎中,早就自覺地坐到了桌子旁。
“郎中莫要嫌棄,時間太緊,明兒個再好好招待您。”薑棗擦把手,有些彆扭地坐在了沈回舟身旁——就隻剩下這一個位置。
江氏跟沈忠堂都是開明、寬厚的人,所以家裡來客了,隻要有位置,所有人都能上桌吃飯。
看著這一桌子老老小小,李郎中發自肺腑地歡喜,他父母早逝,無兒無女,卻在他鄉,重溫了一家人和和麼美坐在一起快吃飯的溫馨。
“好!好!沈老弟啊,來,陪哥哥喝一杯,今兒個,高興!”李郎中舉碗,跟沈忠堂碰了一下,今兒的菜跟人都對得胃口,必須得一醉方休,喝它個痛快!
月上中天,但小院兒裡依然有狗吠跟人聲,薑棗默默吃著飯,雖已入夏,但山中晚風涼爽宜人,蛙鳴陣陣,若不是藏著心事,這樣的時光也算歲月靜好吧?
“那啥......李大哥醫術......好....好得很,還給當官的看過病,等回舟好利索了,你們早些.......給我們生個大孫子......哎喲,你乾啥?”
“你爹喝多了,莫理他!你們先收拾了早些睡。”江氏暗暗掐了沈忠堂一把,小棗本來就麵皮薄,回舟爹得意忘形,喝多了黃湯就開始胡言亂語,沒得惹人笑話。
薑棗如釋重負地去後邊的山泉打水燒了洗漱,她捏捏發燙的耳根,心裡撲通撲通直跳,根本不敢去看沈回舟一眼。
“爹,你喝多了,早些歇著吧,趕了幾天的路,也累了吧?”沈回舟耐心地道。
“聽.....聽你的......爹的好兒子,老天有眼,你也成家了,爹.....爹這心裡高興啊!”
家裡房子不多,最終薑棗、柳兒、江氏擠在一張床上,李郎中、沈忠堂一個床,阿岩還說跟著自己大哥睡。
自從李郎中來後,薑棗變著法兒的給他做好吃的,哄得李郎中那叫一個開心。
這日,薑棗將一盤山泉冰過的頭茬黃瓜遞給李郎中,狀似無意地問道“神醫啊,那個,咳咳,回舟的腿約莫著啥時候能好?”
李郎中一邊哢擦哢擦嚼黃瓜,一邊整理自己在山上采的藥材,沒想到這深山老林有這麼多好東西,連石斛都有!
“咋地,擔心他呀?施了也快有小半個月針了,他這幾日說腿上有了些感覺,估摸著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