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置頂太多(2 / 2)

慢熱烏龜 個訊 6034 字 3個月前

聲音未必多像,語調卻都是這種無辜的、柔軟的,咬字卻清晰有力的。

是她多疑心了些,男生嗓音軟下來都一個調,還是事情就是那麼巧合?

許願下意識伸手去摸腕上那串菩提串,沉默片刻,指尖微蜷,最後偏頭問陳蕉:“你表哥說要軍訓後請我們吃飯,你怎麼說?”

趙淺風和郭若晨聞聲而動,立馬扭過頭,兩雙眼睛亮晶晶的。

陳蕉戴著她那粉色貓耳掛脖耳機,隱隱聽見她在講話,隨手扯下耳機,望過來,茫然:“什麼?”

許願重複了一遍:“你表哥說軍訓結束後請我們四個人吃飯。”

陳蕉這回聽得真真切切實實在在,不由得摸了摸耳朵,還是訝然:“這麼好心?”

她琢磨他的意思:“下毒了吧?”

許願問:“所以要去嗎?”

趙淺風和郭若晨的目光便也落在了陳蕉身上,火辣辣的,帶著點慫恿的期盼。

陳蕉想了想,隨後冷笑一聲:“去唄,你們負責狠狠宰他,彆心軟,選貴的使勁宰,我倒是要看看,他這是想耍什麼花招,還是有求於我。”

郭若晨摸摸肚子,佯裝矜持:“使勁宰也不太好吧……”

“放心,再加十個你也吃不窮他。”陳蕉道。

郭若晨蠢蠢欲動,口上仍道:“但是吧……”

陳蕉打斷她:“他生活費以萬為計算單位的。”

“……”

天文數字驚呆了一眾貧窮的大學生們。

郭若晨吞吞口水,忙不迭:“那我就不客氣了。”

許願一直沒吱聲,確定了幾個人都同意之後,低頭回複。

陳蕉剛要戴上耳機,突然嗅到一絲不尋常,動作頓住了,猛地轉頭看她:“他為什麼是問你而不是問我?怎麼問你的?你有他微信?”

一串三連問劈頭蓋臉砸下來,許願舔了舔乾澀的唇瓣,隨後平淡地敘述:“上回你低血糖,我忘帶手機,他墊付的,後麵為了還錢加的。”

陳蕉還是覺得不對勁,皺緊了眉,上上下下掃視了她很久,許願架著副金邊圓框眼鏡,長發散下來,麵部線條柔和,安靜垂眼時卻偏偏帶給人一種冷感,尤其是唇角那顆痣,她長得不算漂亮,屬於是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類型。

她和謝驚休差異實在巨大,也不太像他會喜歡的類型。

謝驚休那種人具體會喜歡上什麼樣的呢?陳蕉其實也不清楚,從小到大沒見他對哪個女生邁出一步,距離拿捏得死。

但不應該是許願。

她覺得他心裡應該是有點數的。

她一直覺得謝驚休就是個空有一張臉的人,哪配得上許願?

陳蕉收回了視線,吞下疑問,重新戴上耳機,接受了這個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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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願他們隊一路殺進決賽,最後獲得鴻鵠杯的冠軍,許願比賽打得越來越得心應手,連任幾次最佳辯手。

評委對她印象深刻,笑著誇:“小姑娘進步很快啊。”

說來也奇怪,陳蕉說謝驚休不愛看辯論賽,但是每一場比賽,他似乎都在。也有可能是真的存了和陳蕉緩和關係的心思在,故意的。

但陳蕉很嫌棄他。

在第n次對謝驚休視而不見之後,郭若晨總算是忍不住問出口:“你怎麼那麼討厭他啊?我感覺他對你也還可以啊,你每一場比賽他都有來看,還說請我們吃飯。”

“也不是多討厭。”陳蕉想了想,形容道,“就是相愛相恨,我們倆也已經習慣這種相處方式了。”

提起比賽,陳蕉又忍不住皺眉:“他最近可能是抽風了。”

高中三年她的才藝比賽,他愣是一場都沒來看過。

她隨後又篤定:“他必定是有求於我。”

盛景的夏天和餘城不同,乾燥的,悶熱的,太陽一曬,近乎脫水的,但總比餘城的潮濕好些,沒有黏膩的空氣。盛夏的風穿梭過整場軍訓,打了個旋,便為軍訓畫上了句號,蟬鳴叫囂,歡呼這場酷刑的結束。

許願在鏡子裡照了一圈,還好,沒有黑很多。

餐廳是謝驚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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