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1 / 2)

同時,葉湘雅也在暗暗打量四爺,看到這人模樣挺拔,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樣,就算比原身大了不少年紀,但無視這副氣質,便很是養眼了。

畢竟雍親王的生母可是從宮女身份做到妃位的人啊,雍親王怎麼可能長得不好看。

葉湘雅心裡誇讚四爺的模樣,而四爺自己打量完年氏後又收回視線,仿佛自己方才什麼都沒做。

“年氏。”

“嗯?爺怎麼了?”葉湘雅有些好奇。

四爺搖頭,“沒什麼。”

他大概是酒真的喝了不少,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葉湘雅隻得讓人端來溫水,認認真真給對方擦拭臉,待將臉擦乾淨後,葉湘雅吩咐彩霞去煮來醒酒湯。

隨後便看著一直一動不動的四爺有些犯難,“爺,您能挪挪位置嗎,妾身無處可去了。”

葉湘雅委婉道。

實際上,四爺自從坐在床上後,便雙腿大開霸占了床,葉湘雅即便是想將人推進去,今晚和平睡覺也做不到啊。

四爺垂眸,毅然拒絕,“不,爺不挪,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葉湘雅目瞪口呆看著據說街坊傳言非常沉穩的四爺說出這句稱得上是蠻橫的話。

看來是真的喝醉了,不然怎麼會說出這種毀形象的話。

她先緩緩。

葉湘雅扶額,用哄小孩的聲音道:“但爺要留妾身吧,妾身心心念念四爺,要是四爺突然將妾身留下自己走了,那妾身得多難過,所以四爺還是挪一挪位置吧。”

四爺蹙眉,年氏這話言之有理。

他勉為其難、稍稍移開了一點點位置,葉湘雅看著那一小塊的位置,再度無力,行了,四爺犧牲大了,能讓出這麼大塊位置給她,可真是她的‘榮幸’啊。

葉湘雅勉強從他讓開的那點位置摸上床,隨後捏著眉心將四爺推倒,“夜晚了,該熄燈了。”

她拿起一整張被褥往兩人身上一蓋,便閉上眼睛入睡了。

事實上,就四爺這副明顯被人灌醉酒的模樣,洞房花燭夜什麼的都不要指望了,就安安靜靜度過今晚,沒鬨酒瘋就挺好的了。

但是葉湘雅沒想到四爺躺在床上好一會兒後,又猛地紮起身來,葉湘雅也跟著起身,“怎麼了?”

四爺指著自己身上的衣服道:“爺還沒更衣,沒沐浴。”

所以你這是潔癖犯了對吧。

葉湘雅嘴角微微抽搐,“彩霞,去看看蘇公公可在?”

“是,側福晉。”彩霞匆匆往門外走去,果不其然看見在門外守著的蘇培盛。

“蘇公公,側福晉有事找你。”

蘇培盛趕緊進去,結果就這麼一看,看見自家爺就坐在床上,一副沒回過神的模樣,“爺,您怎麼了,側福晉找奴才有何事?”

葉湘雅揮揮手,“勞煩蘇公公同我給四爺更衣了。”沐浴的事想都彆想了,這麼大個人,還喝醉了,沒被湯水嗆著就挺好了。

“是。”蘇培盛顯然反應過來自家主子這副模樣不太正常,趕緊扶著主子,任由側福晉給四爺更衣。

待衣裳艱難換下以後,四爺總算不鬨了。

就還是一雙微沉的眸子看著葉湘雅,葉湘雅知道他在介意什麼,隻得哄道:“四爺,這衣換了,沐浴的事還得再等等,蘇公公已經命人煮水了,您累了一天,該歇著了,歇完了再起來沐浴可好?”

四爺聽了這話,緩緩點了下頭,再次隱晦的掃了一眼年氏,嗯,年氏說話輕聲細語,做事極有條理,當誇!

這句話閃過之後,他便躺在床上,閉眼就睡了。

瞧那睡姿,還十分的規範,葉湘雅再次無奈躺下,望著床頭,她總有一種自己剛過來就照顧半身不遂丈夫的感覺,好在這一切錯覺在明日就會恢複如常。

睡吧睡吧,明日醒來就是個正常的四爺了。

……

半夜,葉湘雅還在沉沉入睡,沒發覺身旁之人猛地動了一下手指,睜開眼時,眼神清明無比。

他有些奇怪自己怎麼出現在這裡,然後宿醉的頭疼很快湧上,他捂著頭,昨晚的記憶一幀幀出現在他眼前。

他臉色一下子黑了。

胤禛一向以自己性子能穩得住為傲,可昨晚大概是皇阿瑪在朝廷上屢屢誇讚他差事做得好,又逢迎娶側福晉這一喜事,他才稍稍放縱了些,竟被那些兄弟灌醉了,還發了酒瘋。

儘管沒有人看出來,可昨晚那些舉動,當真是丟光了他的臉麵,還讓他剛進門的側福晉看到他如此無禮的一麵。

昨晚本該是洞房花燭的好日子,可他到底弄了什麼。

深深的蒙羞感席卷而來,胤禛表麵看似風平浪靜,神色如常,可他已經恨不得立馬離開此處,躲在書房誰都不見了。

並且給他那些兄弟狠狠記上一筆。

“蘇培盛。”他下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蘇培盛聽見他的叫喚,趕緊進門,“爺,您有何事吩咐?”

他頓了一下,吩咐道:“爺要沐浴,側福晉明早起來不必過去正院請安了。”

四爺有心彌補昨夜洞房花燭夜他睡過去了的錯,就打算讓側福晉睡久一點,該賞的賞,至於他,還是過些天再去年氏這裡吧……總得等年氏忘卻昨晚那事再過來。

葉湘雅卻不知四爺已經醒來了,並且在沐浴過後毫不猶豫去上朝了。

翌日醒來時,葉湘雅隻看到院子裡滿滿一堆四爺賞下的東西,以及她不用特地起來請安的命令。

她有些遲疑扶額,怎麼感覺她和四爺初次見麵的打開方式完全不同,這叫什麼事啊。

不過既然四爺都這麼說了,那她沒必要過去正院了。

葉湘雅看著那些東西,眼睛漸漸發亮,命人拿來剪子,開起盲盒來了。

……

正院,嫡福晉看著前來請安的妾室們,神色淡然。

“爺疼惜年妹妹,免了年妹妹的禮,各位妹妹不必再等年妹妹過來了。”

李側福晉皺眉,“年妹妹可真是得寵啊,不過一日便纏住爺了。”她有兒有女,資曆又深,唯獨家世不顯,比不得以家世被指派給四爺的年側福晉。

因此,她說這話時,還頗有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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