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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一連好幾天,蘭波和魏爾倫帶著兩個孩子,把哥本哈根有名的餐廳都試了個遍,又靠著本地人的推薦把一些好玩的地方玩了個遍。
一張張相紙上印滿了卡莉絲塔的笑臉還有各種值得紀念的時刻,相紙背麵還有著魏爾倫又或者是蘭波寫下的寄語。
說到相機,那還是他們到哥本哈根第二日下午去購物中心買下的。由於都沒做功課,魏爾倫就這樣帶著卡莉絲塔,在銷售人員的推薦下,一連買下了好幾個類型的相機。
銷售員的嘴角都笑得合不攏嘴起來,精準的一眼猜出魏爾倫是個有潛力的大白菜。硬是對著卡莉絲塔誇了半小時,又成功讓魏爾倫給卡莉絲塔買下了好幾台兒童款式的拍立得。
最後在銷售員一臉不舍的告彆下,魏爾倫牽著卡莉絲塔,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了。
反正他們大概率也不會來第二次了,魏爾倫如此想道。銷售員的想法實在是太好懂了,不過他也沒有非要爭辯砍價的想法,也就由著去了。
再重申一遍,魏爾倫他真的很有錢!因為他本就是人造異能體,而公社用於控製他人身自由的工具呢,前是蘭波後是中原中也。所以再不給點物質上的東西,也是真怕魏爾倫不顧一切和法蘭西同歸於儘的。
這下好了,卡莉絲塔和魏爾倫兩人是真的玩得開心了。蘭波也是慣會縱容孩子的人,於是在兩個成年人有意無意的加持下,卡莉絲塔還參與了給魏爾倫護理耳洞的工作呢!
嗯……這怎麼不算是一種培養感情的方式呢?總之卡莉絲塔和魏爾倫的關係已經肉眼可見的越發融洽了起來,甚至大多數時候,卡莉絲塔會更願意和魏爾倫靠近些。
蘭波猜想,這可能也是因為兩者的出身太過相似的緣故吧。卡莉絲塔雖然外表十分淡漠的樣子,其實太多數時候都挺活潑的,當然這不是指行為,而是指她內心所透露出來的一種感覺。
02總是和卡莉絲塔形影不離的出現,就連吃飯都要挨在一起,睡覺就更彆提了,02甚至想和卡莉絲塔一起洗澡。
為此02給出的理由是:為什麼不可以!?這有什麼關係!我是由異能創造出來的公式程序!我甚至沒有性彆,況且我本來就是卡莉絲塔的一部分!
對此,作為大家長的蘭波不得不給02糾正一下性彆思想與育兒經驗。他逐字逐句的拆解道:“首先,卡莉絲塔不管是心理還是生理上都是正兒八經的女孩子,當然,你們兩個的性彆觀念實在是半斤八兩,這是我們成為家長的問題。所以我覺得你們睡前不得不看一看啟蒙動畫了。”
“就單從這一點去分析,即使你是沒有性彆的異能產物,你也應該去尊重一位女士。你知道的,我並不是在防備你,隻是女孩子需要更多的保護。”
“其次,你現在並不是一個單純的公式程序,你沒發現嗎?02,你已經有了一個十分完整的、屬於你自己的軀體。你擁有思想、擁有性彆,所以嚴格意義來說,你是獨立的個體。也許在某些方麵,你是依附他人的存在,但請相信你自己,擁有自己的思想。畢竟從你下定決定要和我談判開始,你就已經不是趨於計算的符號了不是嗎?”
蘭波語重心長的態度讓02渾身不自在,它剛想開口反駁些什麼,就被魏爾倫一把捂住了嘴。
隻見蘭波拍了拍他的手背,繼續說:“或許你應該給自己取個名字,這樣對自己更有認同感吧。或者說,你可以給自己換個性彆,這樣也許我會接納你更快一些?不過總而言之,在你身為男性時,禁止幫卡莉絲塔清潔!”
然後,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來得及做的卡莉絲塔被無辜牽連,一連好幾天睡前的故事書都被替換成了有點意思但不多的啟蒙動畫。
當然,這些都是家人生活中的小插曲。蘭波在此期間還解決了關於Gss的問題,其實伊莉絲塔拉的存在於他而言,也隻是多了一個時有時無的聯係點而已,除了一頁灰白的個人資料無法修改,沒有再留下什麼。
所以蘭波倒是不怎麼擔心,因為自從兩人的聯係點越發穩固後,從伊莉絲塔拉身上汲取的能量夠他無成本負擔拉蒙塔涅(Gss首領限定版)的運轉很久了。
於是就這樣在無人知曉的角落。作為橫濱的租界地已經被人捏住了大半個命脈,而隸屬官方組織的異能特務課卻是尚未發展起來,也就造成了二強爭霸的局麵。
但是不管是英國還是法國,無人在乎橫濱這個地方的強頭組織是誰,他們隻需要知道,橫濱的主要權利始終掌握在他們手中就夠了,其餘什麼的,全都是小打小鬨而已。
不過與卡莉絲塔而言,這裡的餐廳飯菜不太好吃,做出來的食物也有些奇怪。每天的樂趣大概就是出去外麵瘋玩,身邊還跟著個唯命是從的仆人!
最重要的是,不管卡莉絲塔發現什麼好玩的事情,她都會下意識的覺得蘭波不會允許。所以每次到了這種時候,她都特彆喜歡跟在魏爾倫身邊,因為魏爾倫總是:微笑、點頭、開心。沒錯,這才是卡莉絲塔黏著魏爾倫的原因。
既然哥本哈根也逛夠了,自家小孩的心情也變好了,那就該乾正事了呀。
這天夜裡,蘭波坐在床頭邊,注意到兩個小孩的呼吸聲逐漸平緩綿長,心中明白這次是真睡著了。於是他輕輕合上手中的故事書,放置在床頭櫃上,給兩人蓋好被子才慢慢退出房間,準備和魏爾倫再說一說。
“哢噠——”一聲,門被徹底關上。為了防止上次像02那樣突然騰空出現的人或狗,蘭波很是體貼的操控異能把整個臥室都包圍了其中,確保出點什麼動靜,他都能第一時間察覺。
魏爾倫獨自坐在吧台邊的高腳凳上,手中捏著盛滿酒水的杯子,那是他隨意調下的酒,還沒嘗過,所以自己也不知道味道如何。
聽見動靜,他也還是維持著原本的動作,看起來一點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