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陽光讓人覺得分外舒適,微風拂過,樹枝上生長出了嫩綠的芽。
療養院地處位置偏僻,周圍都是荒地亦或者茂密的樹林。
彆說人類,就連一隻迷路的喪屍都看不見。
林千浣將纏繞在腦海中的種種疑問全都壓了下去,視線觸及湛藍的天空,深吸一口氣。
“天氣不錯,感覺挺適合郊遊的。
要不要來頓燒烤?”
何鹿兩眼放光,這東西她隻在電視裡見過,從療養院逃離後也根本沒機會吃到。
“好啊好啊!我超想吃燒烤的!”
林千浣笑眯眯地從空間內拿出一個烤爐,將燒烤專用的木炭放進去點燃,隨後開始準備食材。
江幸在一旁麻利的打下手,何鹿也沒閒著,乖乖地幫忙給烤爐內的炭火扇風。
腳下草地嫩綠無邊,微風吹過,隻覺得一切煩惱都沒了。
爐煙嫋嫋升起,炭火被燒得通紅,羊肉串的香氣饞得人直咽口水。
“江幸,你們10個人都是怎麼被抓進療養院的?”
林千浣手中抓著蒲扇,衛衣的袖口高高挽起,露出纖細嫩白的小臂。
江幸串牛肉串的手微微一頓,斂下眸子後略微抿唇。
“其餘幾個人我不知道,但我是被人送進去的。”
林千浣有些不可置信地皺了皺眉:“當初你應該還不滿10歲吧?為什麼要把你送進療養院?”
江幸抓著手裡醃製好的牛肉塊往鐵簽上串,卻怎麼都沒能成功。
心緒紊亂,他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呼吸。
“因為我是多餘的,我的存在會影響那個男人的仕途。
比起把我送進療養院,他其實更想殺了我,隻不過沒那個膽子罷了。”
林千浣扇風的手微微一頓,沉默片刻後開口:“抱歉,我不是故意勾起你的傷心事的。”
江幸抬眸看向他,琥珀色的眼瞳被陽光照得好似在發光,裡麵映照著她一個人的身影。
“我知道,並且我並不覺得這件事有什麼能讓我傷心的。”
幼童時期的他在被送入療養院後心中隻有憤怒。
憤怒逐漸被暗無天日的關押抹平,轉變為無儘的恐懼。
然後,地下實驗室建立。
成為實驗體的他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恨,情緒也再無半點波動。
靈魂和身體被藥劑和冰冷的手術床捆綁,拽進了痛苦的深淵之中沉淪。
江幸眸光冰冷卻又麻木,暗藏著殺意:“凡是傷害過我的,我會挨個要了他們的命。
醫生、護士,還有那個男人。
他們一個也逃不掉。”
林千浣覺得自己現在不論說些什麼都太過於空白。
她抬起手輕拍他的肩,幫他拂去外套上的炭灰。
何鹿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有些疑惑地靠近,將手中編織的花環戴在林千浣頭上。
“怎麼啦?”
林千浣抬手將花環扶正,含笑回應:“沒事,花環很好看。”
何鹿被她誇得有些不好意思,麵頰微紅,額頭上浮現出薄薄的一層細汗。
“這是5號教我的,他也曾給我編過一個花冠。”
“5號?實驗體5號嗎?”
“對啊。”
“你們兩個關係很好?”
何鹿聞言點頭:“他是個很好的人,會把食物和水省給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