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林千浣這麼說,為首的男人眼神飄忽不定,卻還是嘴硬地反駁。
“你彆血口噴人,她爸媽都沒說什麼,你一個外人在這裡多管閒事算什麼意思?”
林千浣輕笑:“她爸媽能做出來賣閨女的事,自然不願意聽她解釋。
你們不就是仗著孫茉莉性子軟還沒人撐腰,所以才想出來的這些屁話嗎?
把人放了,要不然,你們就是下一個孫天賜。”
她聲音清麗柔和,卻讓這群男人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其實僅憑一個林千浣他們並不會太害怕,關鍵是她身後還有兩個異能者哥哥撐腰。
如今這世道,誰敢和異能者作對?
那不是找死的嗎?
幾人麵麵相覷,悻悻地轉身想要離開。
林千浣勾唇:“走這麼著急做什麼?
把這相親相愛的一家三口帶走吧,你們虧掉的,都從他們三個身上補回來。”
想要離開的幾人收到她遞來的信號,轉身拖死豬似的將孫父孫母和孫天賜帶走。
這三人將會受到怎樣的折磨,是否能活得下來,便和林千浣沒關係了。
孫茉莉眼淚汪汪地看向林千浣:“謝謝你,但是你為什麼不讓我去死?
我已經臟了,他們幾個對我……”
她聲音哽咽:“我已經不想活了,你就讓我去死吧。”
林千浣並未繼續出手阻攔,將那把美工刀扔在了孫茉莉腳邊。
“女子的貞潔從來不在羅裙之下。
刀刃所向該是敵人,而不是自己。”
沒再多言,林千浣同兩位哥哥轉身回到了36號彆墅內。
何鹿從地底冒了出來,有些不解地坐在林千浣身邊。
“浣浣,你不是不喜歡這個女人嗎?為什麼還要救她?”
林千浣將手洗乾淨,抽了張紙仔細擦拭著:“沒有為什麼。
我隻不過是順應自己的心意而已。”
她從來不是一個被條條框框所束縛的人,一切隨心所欲,隻求“開心”兩字。
“如果非要說的話,我隻是看不慣這些人用彆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黃翠柳是,孫茉莉也是。”
上一世,她尚未醒悟時曾遇到過一個女人。
時間過去太久,林千浣已經忘記了她的模樣,隻記得她的左臉有一條宛若蜈蚣一般的疤痕。
那條疤很長,猙獰糾結,分外引人注目。
可她偏偏不在意,依舊我行我素,做著自己想要做的事。
猶記得兩人相遇時是一個暴雨天,為了躲雨,兩人擠在一處。
當時的林千浣因為趙竹青和陳恬靜過分曖昧而傷心,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那女人也是個熱絡性子,安靜地當了一名傾聽者,靜等林千浣大倒苦水。
雨停了,彩虹橫貫天際。
女人笑著拍了拍林千浣的肩:“彆把自己的一輩子都拴在其他人身上。
你是你,你的喜怒哀樂為什麼要被一個男人所掌控?”
她笑得燦爛:“我這輩子什麼也不求,隻希望能做自己。”
林千浣疑惑:“什麼做自己?自己怎麼做自己?”
她的話逗得女人哈哈大笑。
“做自己的意思就是不要被世俗的條條框框拘束,想做什麼就去做。
你善良彆人會說你聖母,你冷漠彆人會說你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