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寫。
如果不想死的話,你最好彆想著耍這些小聰明。”
林千浣冷聲開口,將紙筆遞了過去。
顏瓏月乖乖點頭,簡單披了個外套,走到了書桌前。
沒等林千浣開口詢問,她自己便提筆開始寫字。
【姬榕被帶去了‘天堂’的死牢,就在隧道儘頭的西北角,打開那扇加固過的鐵門就是。】
林千浣站在原地有些意外,她還沒問呢,這人怎麼跟倒豆子似的就開始說了?
【鄭寬是鄭前的表弟,異能很詭異,會分身,也能短時間藏匿自己的行蹤。
你一定要小心。】
顏瓏月提筆寫下最後一個字,拿起打火機,將紙張點燃,燒成了一團灰燼。
她轉頭看向林千浣,眼中滿是如釋重負的喜悅與安心。
“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萬一你是為了幫鄭前迷惑我呢?”
林千浣抱臂站在一旁,已然換好了一套舒適輕便的運動服。
她將堵住顏瓏月嘴巴的精神觸手鬆開,卻也沒有放鬆警惕。
對方揉了揉酸澀的下巴,低聲開口回應:“我知道你不可能百分百信任我,身為鄭前的情婦,我說出來的話根本沒有半點可信度。
但隻要你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必定會儘全力幫你。
哪怕我死。”
林千浣聞言微微挑眉:“你恨鄭前?”
顏瓏月重重點頭:“恨!
我恨鄭前,恨‘天堂’,更恨我自己。
救救這些被困在‘天堂’的姑娘吧,是我害了她們,帶她們走。”
林千浣摸了摸下巴,抬手將她直接打暈過去,防止她通風報信。
她沒有彆的選擇,隻能按照顏瓏月的話朝著西北角尋去。
一路上,她發現天堂的守衛貌似比今天上午少了許多。
至於人都被派去了哪裡,她心裡已然有了結論。
隻希望大哥和江幸他們能平安。
林千浣暗自祈禱著,身披隱身衣朝著死牢尋去。
可當她來到死牢門前時,卻突然看到了鄭前與鄭寬。
兩人麵對麵站在鐵門前,指尖都夾著一根煙。
“你說另一個女人能跑到哪裡去?
‘天堂’就這麼大,我都快把地板掀開了,卻怎麼也找不著她。”
鄭前用力吸了一口煙,有些煩躁地皺緊了眉頭。
鄭寬已經沒了身為‘阿寬’時的樸素沉穩,此刻一身痞氣,活像個地痞流氓。
“放心吧哥,那個叫林千浣的女人的確不簡單。
她手裡的藥膏能易容,這是我沒想到的。
這娘們兒比姬榕聰明,還是個空間係異能者,想要抓到她肯定要費些功夫。
但‘天堂’可是咱們的天下。
放心,她絕對跑不掉。”
鄭前抬眼打量著鄭寬:“她手裡的藥膏是怎麼來的?”
“不知道。”
“那你怎麼不問問?這麼寶貝的東西,咱們要是知道了來源,不就賺大發了?”
鄭前恨鐵不成鋼地給了鄭寬一拳,卻沒有使勁,打在身上不痛不癢的。
“沒辦法啊哥,姬榕那個死娘們不開口問,我要是問了他們肯定懷疑我。
要不是星星身邊的那幾個人下死手打我,他們逃跑可能都不會帶著我。”
鄭前倒也明白這些道理,默默點了點頭,從兜裡掏出一把槍遞了過去。
“弄到的新貨,花了我不少物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