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浣安撫似的拍了拍他的肩,多了些打情罵俏的意味。
這可惹惱了被晾在一邊的孫慶功,身為一名強大的火係異能者,在基地內不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也是受人敬仰的。
不論走到哪裡都是焦點的他,如今卻成了林千浣與江幸play的一環。
“林千浣!你究竟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
耳朵聾了嗎?還不快點和月月道歉!”
孫慶功使出全身力氣將這句話吼了出來,怕自己再被忽視,甚至上前走了一步,端的是壓迫感。
林千浣微微挑眉:“你讓我和張琢月道歉?”
孫慶功冷哼一聲:“對,我要你對著她磕頭下跪,一邊磕頭一邊道歉!
還要當眾承認,是你冒領了彆人的功勞,仗勢欺人,不知廉恥!”
“磕頭下跪?的確可行。”
林千浣點了點頭,孫慶功臉上剛露出一些笑意,下一刻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死死地摁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張琢月亦是如此,兩人並排衝著林千浣下跪,場麵分外滑稽。
“真是個好建議,低著頭看你倆的確舒服多了。”
林千浣麵上掛著肆意的笑,毫不在乎孫慶功幾乎要噴火的雙眼。
“你個臭婊子,放開我隊長!看我不收拾你!”
幫孫慶功開路的狗腿子自然見不得自己的主人受辱,抬手便朝著林千浣的麵門襲來,絲毫沒有收著力道。
“哦,不好意思,把你給忘了。”
林千浣指尖微動,狗腿子立刻跪倒在了她麵前,腦袋也被精神力摁在了地麵上,三人整整齊齊排成了一排。
“這還沒到過年的時候呢,三位給我行如此大禮,我還真有些不好意思呢。”
她抿唇笑著,卻自顧自搬出了一把木椅坐了下去,舒舒服服地低頭看著麵前三人,心中說不出的暢快。
“林千浣!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自己在乾什麼嗎?
你是不是不想在銀灣基地混了?快放開我!”
孫慶功瘋狂扭動著身體,麵色漲紅,卻依舊毫無用處。
他想要催動異能殺掉林千浣,可身邊好似裹了一層屏障一般,不論用什麼方式都傷不到她分毫。
“我知道你是誰,可你貌似沒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
你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敢這樣和我說話?”
林千浣臉上的笑意驟然消失,隻餘下分外濃烈的殺意。
“我不願打破銀灣基地的規矩,所以一直沒對你下殺手。
你是真以為我不敢麼?還是說,以為我殺不了你?”
如今不論是官方基地還是民辦基地,都有屬於自己的一套規章製度。
而維持基地正常運轉的最低標準,便是不能發生惡性鬥毆殺人事件。
否則,基地與外界淪陷區又有什麼區彆?
魯守正給足了林千浣尊重與善意,因此她不願做得太過分,更不想因為自己的行為給這家夥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一旦她殺了人,魯守正必定會力排眾議出手保下她。
可這樣基地內的幸存者怎麼看?
一旦他破例,幸存者們對他的信任便會動搖。
屆時魯守正基地長的位置,恐怕也坐不了太久了。
但傷人與殺人的嚴重程度不同,基地內的高階異能者總歸會有一些特權。
眾人看破不說破,當八卦念叨一段時間便也就算了。
林千浣也懂得把握分寸,今日她的罪行不過是兩個巴掌,外加侮辱他人人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