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外等了許久門才被堪堪打開了一條縫,伍林穿著一身居家睡衣,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
“怎麼了?”
林千浣斜倚在門框上,眉頭越皺越緊。
“你的嘴……”
唇瓣紅潤有光澤,甚至隱隱腫了起來。
伍林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想找話說,卻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林千浣剛想開口罵他禽獸,卻聽到了噠噠噠的腳步聲。
何鹿從屋內探出了自己的小腦袋,衣衫整齊,麵色紅潤,一切如常。
“浣浣怎麼來啦?有事嗎?”
林千浣看了看何鹿,又看了看伍林,視線轉來轉去,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
原來何鹿才是禽獸。
她無奈扶額:“今天晚上吃盒飯,你們兩個是去餐廳吃還是在臥室吃?”
何鹿乖乖舉手回答:“在臥室吃!吃完飯我還要親唔……”
話還沒說完,便被伍林抬手捂住了嘴。
“抱歉,把飯給我就好。”
他伸出手來接過了盒飯,麵上一切如常。
可林千浣卻並未錯過他紅得甚至能滴血的耳垂。
本以為這家夥是個爹係男友、霸道總裁,誰曾想還是被何鹿輕鬆拿捏。
林千浣沒再多待,免得打攪了何鹿的好事。
轉身又去敲響易浩的臥室門,開門的卻是林萬晟。
“二哥?你在這兒做什麼呢?
程墨怎麼也在?”
林萬晟側身帶她走進臥室,揚了揚下巴示意她看桌上的棋局。
“程墨喊我來的。
易浩帶他下棋,結果總是偷他的棋子。
這不,讓我過來當裁判呢。”
林千浣看向桌邊笑得分外燦爛的易浩,隻覺一陣無語。
“彆總是逮著程墨一個人欺負,有能耐欺負伍林去啊。”
易浩瞬間收斂了笑意,毫無形象地翻了個白眼。
“我不愛和有對象的人玩,怕被狗糧撐死。”
林千浣倒是被逗笑了:“得,不管你們,飯我放桌上了,自己解決。”
說完,她走到林逸玄門前,躊躇片刻後才敲響了房門。
可足足過了一分鐘,屋內卻沒有半點動靜,更沒人過來開門。
林萬晟端著盒飯走了過來,略顯無奈地開口:“彆管他了。
我開門進去看過,已經醉成一灘爛泥了。
讓他自己緩緩吧,有什麼事明早再說。”
林千浣有些煩躁:“那也不能不吃飯啊。
喝了這麼多酒,還不吃飯,身體怎麼受得住?
明天的任務他難道不參加了?”
林萬晟思索片刻:“我下樓去熬醒酒湯,你把窗戶打開給他通通風,滿屋子酒味兒都臭死了。”
林千浣點頭應下,將屋內的燈打開,走到床邊開窗通風。
看著躺在地毯上爛醉如泥的林逸玄,林千浣有些心酸。
大哥從未這樣失態過。
將他扶著靠在床尾坐了起來,林千浣往他嘴裡灌了些靈泉水。
被酒精麻痹的神經漸漸恢複,林逸玄抬眼看向她,大腦依舊昏昏沉沉的。
“快出去,屋裡酒氣重,彆熏到你了。”
他想要撐著身子起來收拾散落一地的空酒瓶子,但手腳不受控製,差點栽倒在地。
林千浣忙扶住他,撿起地上的錦盒。
裡麵靜靜躺著一顆黑色耳釘。
“大哥,你知道另一顆耳釘在哪裡嗎?”
她扭頭看向林逸玄,卻見對方自嘲一笑。
“能在哪?
早已經被送到垃圾站處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