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浣握著方向盤,抬手推了推鼻梁上架著墨鏡。
“哦,黑社會?”
景立銘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的確,但如今他已經是基地高層了,不論之前做什麼營生,現在都該稱呼他一句軒轅隊長。”
林千浣輕笑一聲:“你倒是挺明白人情世故的啊,功課做得也挺充足。”
“不不不。”
景立銘忙擺了擺手:“我就是因為嘴笨,所以才提前做的功課。
否則一個人去京都基地參加實驗,萬一被孤立排擠就糟了。”
林千浣眼眸微動,不著痕跡地扭頭看了他一眼。
“哦?你是來參加實驗的啊。”
景立銘身影瞬間僵住,泄憤似的抬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果然,哪怕是提前做過功課也容易誤事。
林千浣被逗笑了,出聲安撫:“放輕鬆,彆這麼緊張。
你這麼年輕卻能參加京都基地組織的實驗,想來你的實力很強吧?
人才,不論到哪都吃香,嘴笨一些不妨事。”
景立銘雙眼亮晶晶:“真的嗎?”
林千浣見他一副激動無比的模樣,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隻訕訕地笑了兩聲,敷衍似的點了點頭。
景立銘卻沒看出她的態度有什麼問題,自顧自點著腦袋開口:“我就說嘛,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嘿嘿嘿……”
林千浣揉了揉微微抽動的太陽穴,沒再吭聲。
明朝市距離京都不遠,越野車加足馬力向前衝,兩個小時後遠遠地便望見了超百米的長隊。
隊伍共有四列,正緩慢地向前挪動著。
而高聳的城牆腳下,又聚集著無數麵黃肌瘦、衣衫襤褸的幸存者。
將車子停在距離隊伍較遠的地方,一行人選擇步行上前排隊。
林千浣側頭看了一眼景立銘:“你怎麼辦?有辦法和基地高層聯係上嗎?”
對方搖頭歎氣:“沒辦法,我的行李都丟了,介紹信、實驗材料以及能證明我身份的東西都不見了。
隻能排隊進入基地後再做打算,總能聯係上的。”
林千浣沒再多說什麼,衝著他擺了擺手。
“那咱們就此彆過,有緣再見了。”
景立銘聞言有些慌亂,下意識上前一步想要抓住林千浣的手腕,卻被江幸吃人的目光嚇得又縮了回去。
“那個,我不能繼續跟著你們嗎?
我不熟悉京都基地,在這裡也沒有認識的人。
你們不在我身邊,我……我……”
他掙紮一番後絕望開口,甚至隱隱帶了些哭腔。
“我害怕。”
林千浣嘴角微微抽搐,有些語塞。
為什麼聰明和不聰明兩種特質可以從一個人身上找到呢?
離譜至極。
“你願意跟著就跟著,但也僅此而已。
你不是我的隊員,我不會照顧你,也不會給你提供便利,懂?”
景立銘點頭如搗蒜:“懂!”
“好,那走吧。”
林千浣率先走到隊尾開始排隊,其餘人站在她身後,規規矩矩地站成一列。
一旁穿著紅色馬甲的工作人員手裡拿著個擴音喇叭,正在循環播放著入住京都基地的注意事項。
“進入基地,每人需上繳15斤糧食,也可以是其他同價值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