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這位便是給林千浣開門的那個男人。
他手裡握著一個坑坑窪窪的不鏽鋼盆,撞開攔路的薑敏慧後便朝著浴盆處走去。
一邊走一邊道:“都說遠親不如近鄰,你一個人在京都基地討生活,我也平日裡對你也不差吧?
結果有了好東西卻自己私藏著不願意往外拿,真讓我們寒心。”
男人眼中滿是貪婪,握著不鏽鋼盆的手微微顫抖,目標非常明確。
林千浣坐在床上,距離裝滿冰塊的浴桶隻有不到一米的距離。
視線隨著男人的身形移動,在他即將得手的那一刻直接將浴桶收回了空間內。
看著空蕩蕩的那片地板,男人瞬間愣在了原地。
滿當當一大桶的冰塊,就這麼沒了……
林千浣噗嗤一下笑出了聲,絲毫沒給這人留麵子。
“捧著盆要飯來了?
但你這不鏽鋼盆有點寒磣啊,彆再用了。”
男人大怒,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成拳頭,恨不得當場給林千浣一拳。
但很可惜,基地內治安嚴格,一旦他動手,那今晚就隻能去安保局裡住了。
“你什麼意思!”
他厲聲嗬斥,猛地將盆扔在了地上,發出略顯尖銳的碰撞聲。
“故意的是吧?耍我們很好玩嗎?
有幾塊破冰了不起啊?就能這樣羞辱彆人嗎?”
林千浣絲毫沒有被他的情緒影響到,握著蒲扇給自己扇風,不疾不徐道:“你這話我就聽不懂了。
我的冰塊我愛放哪裡就放哪裡,和你有半毛錢關係嗎?
還是說,你想搶劫或是偷盜?”
男人愣在原地,他實在沒想到林千浣會給他扣下這麼大一頂帽子。
“你彆汙蔑我!我才沒有呢!”
“沒有?那你捧著盆來做什麼?”
林千浣周身氣勢陡然變化,眼神淩厲又尖銳。
“強闖民宅,損毀他人物品,難不成還想和我動手?”
她冷哼一聲,視線掃過門前有些遲疑的幾人:“門是你們砸破的對吧?
可以,我剛剛已經用通訊器報警了,安保局的人已經在來的路上。
諸位一個也彆想逃,都進去喝杯茶吧。”
聽林千浣這樣說,幾人瞬間慌了神。
“我沒砸門,我就是個看熱鬨的,和我可沒有任何關係!”
“對啊,我也沒有,我就是聽到動靜過來瞧瞧而已。”
“都是薛勇做的,門是他踹爛的,薑敏慧也是被他推倒的,也隻有他一個人闖進了屋裡。
責任都在他,我們隻是圍觀群眾而已。”
……
門前站著的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將所有罪責全都推到了屋內的薛勇身上。
“你們!你們還要不要臉?”
他被氣的麵色漲紅,額頭上青筋暴起。
“門是大家一起拍的,也是你們嚷嚷著要進來拿薑敏慧屋子裡的冰。
如今倒是把臟水一股腦地倒我身上了?
我告訴你們!沒門!
等安保局的人來抓我的時候,我絕對會舉報你們,誰也彆想逃!”
站在門口的人瞬間不樂意了,很快便吵作一團,你一言我一語,怒氣值飆升。
不知道是誰先動手推了誰,戰鬥一觸即發,幾人從臥室打到客廳,又鬨到了樓道。
薑敏慧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
“你真的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