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岑保宗他們三兄弟在自家裡能打生打死,但是麵對林二賴子的時候卻是一個比一個啞巴,趙蘭香也不是個中用的,岑開山更是指望不上,岑大妮又嫁出去了說不上話,最終還是黃桂花一個人對上了所有。
不管黃桂花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反正此時此刻的她也不敢正麵剛上林二賴子,隻能一直耐著性子好聲好氣地解釋。
他們雙方翻來覆去的話術很統一。
一方的大致意思就是說你居然敢嫁個要死的人給我,我要報複你了。
另一方就一直說沒死沒死,不信你娶回家養養看看。
然後一方就說我不要死人,另一方就說真的沒死之類的巴拉巴拉一堆。
間或還夾雜著林二賴子帶著其他人動手的聲音,打得老岑家那些人,尤其是男人們那叫一個老老實實,半點都不帶敢反抗的。
也算是實實在在地展示了一把什麼叫做窩裡橫。
最終,這雙方吵了半天,總算得出來一個統一的結論。
林二賴子說反正他今天人來了,親也接了,那就等於這件婚事是成了的,從今天開始他就是老岑家的女婿,岑二妮的男人了,但岑書好現在確實出事了,他不會要這樣一個女人,要老岑家必須三天內把岑書好弄的活蹦亂跳的,不然他就要帶著他的小兄弟們來□□了。
黃桂花和他好說歹說,才把三天的時間改成了七天。
林二賴子就陰森森留下一句“我七天要見到岑二妮子活蹦亂跳的,不然就不保證從你們家裡搜出來什麼了”後又帶著人群烏泱泱地離開了。
留下一地的狼藉。
好半響,這個家就處在一片詭異的沉默當中。
好一會兒後,還是岑大妮打開了沉默,“娘,既然今天這婚事結不成了,那我就先回家去了,家裡麵還有孩子等著照顧呢,我實在走不開。”
黃桂花罵道:“要滾就趕緊給我滾,老娘也從來沒想過能指望上你這個不中用的死丫頭!”
岑大妮沉默了下,緩緩從地上爬起來,說:“我再去看一眼二妮子就走。”
黃桂花沒搭理她,而是對著屋裡的其他人罵道:“說話啊,你們平時一個個的不是都挺能說的嗎,現在咋了,啞巴了,還是不會說話了,啊!”
“算計老娘的時候你們一個個比誰都厲害,到了家裡出事兒的時候又一個比著一個跑的快,就你們這樣的,還指望著我能相信你們能給我養老,我還不如到時候一根繩子拴樹上直接吊死呢……”
黃桂花衝著他們破口大罵,發泄著剛剛因為林二賴子而被迫壓抑下的怒火。
屋裡麵,岑大妮走了進來。
她這回倒是伸手試了下岑書好的呼吸,確定人還活著後,就幫她理了理衣裳,又擦了擦傷口位置滲出來的血跡,低聲說:“二妮子,你也彆怪我這個當大姐的不照顧你,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人各有命,你的命是這樣,我的命也不好過,我也幫不了你彆的,你能過就好好過吧,我看著二賴子也不賴的,就算是他將來打你,也比這個家裡所有人都動手打你的強,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她才說完,岑書好就感覺自己的褲子口袋裡被她塞了不知道什麼東西。
再之後,岑大妮就站起來走了出去。
到外麵後,她又和黃桂花打了聲招呼,在黃桂花他們的沉默當中出去了。
岑書好這時候才睜開眼,掏出了口袋裡麵的東西。
是錢。
有分有毛還有一塊一塊的摞在一起,岑書好數了下,一共是十二塊錢。
岑大妮自大結婚後幾乎就沒怎麼回過娘家,顯然是日子過的也一般。
依著她的脾氣和能耐,可不見得能拿得出來這麼一大筆錢。
或許是……她今天過來走禮的份子錢以及她這些年偷偷攢的小金庫?
畢竟娘家嫁女,她走禮的錢肯定不能少,但一些一分一毛的也不像話,所以岑書好隻能猜那些一塊塊的是走禮的錢,那些毛票是她自己攢的。
岑大妮是在原主十歲的時候就嫁了,原主對她的記憶不深,岑書好倒是沒想到這麼奇葩極品的一家子裡麵居然還有這麼一個算是不錯的好人了。
重新把錢揣回口袋,岑書好仔細聽著黃桂花他們到底要怎麼做。
她今天搞裝死這一出的主要目的除了想借林二賴子的手先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