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嚇瘋(1 / 2)

“啊啊啊,彆過來,都彆過。”

鐘儀宮正殿裡一片狼藉,淑貴妃披散著頭發,如同一個瘋婆子一般坐在地上,四周全是碎瓷片。

此刻的淑貴妃和往日的形象相去甚遠,毫無往日的高貴驕傲,身上穿了一身破破臟臟的白紗裙。

玉壺端著藥盞走到淑貴妃身邊扶起她,可能是對玉壺比較熟悉,淑貴妃倒是沒有在鬨,絲毫不見剛剛歇斯底裡的樣子。

“主子,該喝藥了。”

看著淑貴妃現在的樣子,玉壺一臉擔憂,主子到底什麼時候能好,還好有順嬪娘娘管著主子,要不然主子這樣還不被人欺負死。

有玉壺在淑貴妃倒是很乖,一口一口的喝著碗裡的藥,倒是絲毫不覺得苦。

給淑貴妃喂完了藥,玉壺細心的給淑貴妃擦了擦嘴,囑咐道:“主子先在床上休息,奴婢把地上打掃一下。”

“彆走……有有鬼,有鬼。”

淑貴妃死死的攥著玉壺的手不放,玉壺隻能安撫道:“主子,沒有鬼。奴婢就在這守著,現在奴婢把地上打掃打掃,免得傷著主子。”

也不知道淑貴妃到底是聽沒聽懂,居然鬆開了玉壺的手。

玉壺趕緊起身把地上的碎瓷片撿走,等玉壺收拾好。

順嬪步入殿內,笑著對玉壺道:“玉壺,你下去吧。昨晚累了一晚上,下去好好休息一會兒。”

“多謝順嬪娘娘關懷,奴婢不累。”

順嬪笑著道:“人都不是鐵打的,你最了解貴妃娘娘,要是你倒下了,貴妃娘娘豈不是更難痊愈了,所以就是為了貴妃,你也該好好休息。”

見玉壺還有些遲疑,順嬪接著道:“這裡有本宮伺候姐姐,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安心休息一會兒,彆沒等貴妃姐姐好,你倒是病了,要是貴妃好了,知道你病了,肯定要責怪本宮。”

玉壺這才道:“那就有勞順嬪娘娘了,奴婢先下去休息。”

“好”,轉身對著石榴吩咐道:“你帶著玉壺下去休息。”

“是。”

順嬪靠近淑貴妃,淑貴妃一邊搖頭一邊後退,像是對順嬪怕極了。

“彆過來。”

順嬪伸手用力扯住淑貴妃的頭發,語氣溫

柔的道:“淑貴妃娘娘,你在說什麼,跟您說過多少次了,還是記不住是嗎?”

淑貴妃的手死死的掰著順嬪的手,拚命的掙紮著。

“疼嗎?疼就對了,你早就該死,你的報應就快到了,你把本宮當狗一樣使喚,作踐本宮。你知道我看見你那副樣子有多作嘔嗎?那時候本宮就想,什麼時候才能把你踩在腳底下,本宮可算是等到這一天了,淑貴妃你會想到自己有今天麼?”

淑貴妃用力摳著順嬪的手,試圖讓她的手從自己的頭發上鬆開。順嬪絲毫不在意,依舊緊緊的扯著淑貴妃的頭發。

順嬪拉住淑貴妃,低聲在她耳邊道:“還有本宮的姐姐,也是你害死的吧?你說說你到底害死過多少人,是不是連你自己都記不住了,嗯?好好享受你最後的時光吧,本宮給你卑躬屈膝這麼多年,你也是時候還回來了。”

說完話,順嬪撫平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緊不慢的對著一旁鐘儀宮的管事道:“給我們淑貴妃娘娘運針治病吧。”

“是。”

……

又是一夜的小雨,熱意沒有絲毫消減,隻要稍微動動便熱的人滿頭是汗。

去往鳳儀宮的轎攆上,姚幼薇覺得自己仿佛置身火爐裡,桑茶對著姚幼薇道:“主子要是覺得熱,何不告假,昨日主子伺候皇上一晚,必定辛苦。”

站著桑茶後麵的瑪瑙道:“是啊,最近宮裡誰不說主子得寵,皇後娘娘心腸好,想必不會怪罪主子的。”

最近姚幼薇一直不怎麼用瑪瑙,讓瑪瑙覺得很不安心,她怕姚幼薇疏遠她,那樣她對皇後娘娘來說可見沒用了,倒是皇後必定不會在幫助她家裡人。

不行,她覺得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等弟弟做了官,她就是官家小姐,說不定還能一步登天,到時候榮華富貴享受不儘。

她絕對不能失敗,看來要趕緊想個辦法,把姚幼薇忽悠回來。

姚幼薇不知道瑪瑙心裡的小算盤,聽到兩人的話,輕笑一聲:“去一趟不值什麼,皇上最討厭彆人不懂規矩。”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那那叫得寵,那分明就是一秘書加陪吃, 因此她可不敢造次,皇後動動手就能把她壓的死死的。

桑茶聞言道:“主子說的是。”

姚幼薇不耐的扇了扇手裡的扇子,試圖驅趕身上的燥熱感,等姚幼薇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在轎子上曬的睡著了的時候,轎子才停下。

本來姚幼薇住的離皇後宮裡就不遠,但今天熱的厲害,奴才們自然不敢圖省事敷衍伺候。

姚幼薇步入殿內,和殿內的人互相見了禮,便到自己位置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