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醉酒(1 / 2)

玄真節這日,姚幼薇一大早被桑茶叫起來,一通收拾打扮,先是從沐浴開始。

桑茶道:“主子要是累就歪一會,今天沐浴可是要洗夠半個時辰的。”

姚幼薇困的打了個哈氣,半個時辰也就是一個小時,這一大清早的,不是折騰人麼,不過誰也不敢說什麼,玄真節可是大日子,誰也不敢這時候找晦氣。

一番折騰總算是洗完了,姚幼薇也徹底清醒了。

桑茶給姚幼薇擦乾淨身上的水珠,給姚幼薇穿上玄真特有的宮裝,宮裝上秀著百鳥,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五彩斑斕的耀眼極了。

看著衣服上圖案,姚幼薇忽然感慨,這可都是真金白銀做的,這要是在前世簡直想都不敢想。

穿好衣服,姚幼薇到梳妝台前坐下,水銀鏡照的極為清晰,桑茶今日給姚幼薇上了“節慶”妝。

襯得姚幼薇越發禍人,往日裡姚幼薇經常淡妝,雖也豔麗,但到底不如現在這樣“濃墨重彩”的妝容,讓姚幼薇出彩。

“這宮妝可真襯主子,往年宮妃們上了這妝都會顯老,主子上了妝沒顯老不說,反而更大氣端莊了,和主子平日裡完全不一樣。”

姚幼薇平日裡著淡妝,也是為了不給太後留下不好的印象,建章帝身體不好,不能傳人侍寢,她要是在打扮的妖裡妖氣的,豈不是要落個勾引的名頭。

她覺著建章帝不讓宮妃侍寢,八成是給女主守身如玉,目前劇情雖然有些崩了,但誰知道是不是換劇本了,說不定,儷才人和建章帝改走,相愛相殺路線了呢。

“大氣一點好,太後娘娘不喜歡嬪妃太妖豔了,而且皇上身體不好,本宮總覺得,太後不大願意嬪妃侍寢。”

桑茶聞言若有所思,邊給姚幼薇整理頭發邊道:“主子,是從何處聽來的,沒有傳言說皇上身體不好,而且平日裡瞧著,皇上身體也很是健朗。”

姚幼薇道:“這種事不能光看表麵,而且皇上身子不好,若是傳了出氣,會動搖國之根本。”

桑茶聞言道:“主子說的是,不過奴婢倒是覺得,這件事對主子來說未必是壞事。”

姚幼薇疑惑的抬頭,桑茶道

:“主子你彆忘了,太醫說主子身子虛弱,不易有孕,這樣一來從宗室子弟那,過繼的概率就更大了,皇上必定不會讓主子受委屈,說不定就讓主子養著了。”

姚幼薇驚奇桑茶的腦洞,無語了一瞬,彆說皇後在,就是皇後不在,也輪不到她一個小小嬪位,教導下一任儲君啊。

“主子,是否覺得奴婢異想天開。但這在前朝可是有跡可循的。高祖時期,便是有高祖的德嬪教導的儲君,最後德嬪娘娘還做了太後呢。”

姚幼薇道:“桑茶慎言,這些話不要亂說。剛剛本宮和你說的事,你什麼都沒聽見知道了麼?”

桑茶知道自己犯了忌諱,也是四周無人這才敢和姚幼薇說這些話,見姚幼薇不滿連忙住口。

宮裡最忌諱的就是禍從口出,她怎麼就忘了呢,主子得寵主子卻還拎的清,她倒是飄起來了。

想想自己剛剛說的話,桑茶不禁打了個寒顫,還好這些話隻是主子聽了,要是讓旁人聽了去,指不定還以為是主子的意思,倒是不說不定惹出什麼麻煩來。

姚幼薇見桑茶神色惴惴不安,安撫道:“以後注意就是,玥華宮裡的奴才也敲打敲打,彆做什麼得意忘形的事,要是發現了,直接攆出去。”

淨顧著自己舒服了,從她穿越過來到現在,一直疏於管理自己宮裡的奴才,還好這宮裡除了瑪瑙,沒幾個“大釘子”。

桑茶這番話,倒是提醒了她,這人要是得勢久了,難免飄起來。但是她自己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麼地位,好在有驚無險,發現的也夠及時。

一路無話,知道玄真宮外,玄真殿比之欽安殿隻大不小,有次可見太後對玄真節的重視。

姚幼薇進殿,眾人連忙起身行禮。

落座後,姚幼薇道:“免禮。”

“謝昭嬪娘娘。”

隨著整齊的三清鈴響起,皇後和建章帝一左一右,陪著太後入內。

“臣等參見太後/……太後/……萬福金安,祝我大周萬代永年。”

“免。”

“謝太後……”

聽著猶在耳邊的三清鈴響,姚幼薇有些恍惚。三清鈴聲音整齊,數十人一起搖鈴,愣是沒有一點錯音。姚幼薇深絕神奇,有些好奇的往殿外,道士手裡的三清鈴看了

看。

建章帝說著和往年差不多的東西,最後眾人親身,按照內宮,宗室,朝中重臣這個次序來內殿上香。

眾人上完香,重新回到殿內,觀賞祈福舞。

舞者們待著麵具,嘴裡念著姚幼薇聽不懂的咒語,莫名的讓人覺得莊重。

待這些舞者下去之後,筵席正式歡快的歌舞,替代了剛剛莊重肅然的舞蹈,宴會上的氣氛才輕鬆了不少。

嬪妃們的喝的酒,是桃花釀並不醉人,姚幼薇一個沒忍住又喝多了。

桑茶早有準備,拿出瓶葛根丸塞到姚幼薇手裡,低聲道:“娘娘吃幾顆,免得不舒服。”

“不用,扶本宮出去走走。”

桑茶依言扶著姚幼薇出來殿內,走了一會兒,看到一個小亭子,桑茶便扶著姚幼薇進去休息。

姚幼薇這會兒也清醒了不少,桑茶見姚幼薇酒醒了,便道:“主子,坐一坐便回去吧,免得著了涼。”

“嗯,給本宮端杯熱茶來。”

紫欣連忙應聲道:“是。”

等紫欣回來,神色有些慌張。

姚幼薇見狀追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