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軒和舒望月狀態要好一些,但是也沒有什麼力氣,坐在地上一人拿了一碗湯出來喝下。
尤雨來到洪沙堡身邊,拿出一碗湯:“不想死就坐起來。”
洪沙堡當然不想死,他掙紮著坐起來,把尤雨遞給他的湯藥喝了,又躺了下去。
尤雨這次沒有離開,蹲在洪沙堡旁邊,說道:“洪沙堡,你有沒有算過,你最近吃了我多少飯,喝了我多少湯藥?”
洪沙堡扭頭看向她:“你說怎麼辦吧?”
“算起來,你這條命算是我們救的了吧?”尤雨說道。
洪沙堡想到自己吃掉的飯,喝掉的水,還有喝的湯藥,否認的話說不出來,但是麵子讓他說不出服軟的話,強行辯駁:“如果不是你們抓了我,我也不會到這裡來。”
“如果不是你要殺我二師兄,我們會抓你?”尤雨說道,“至於為什麼要殺我二師兄,你說你這麼大個人,因為覺得我二師兄害你丟了麵子,就要殺他,你好意思不?”
怎麼就不好意思了?!
如果是以前,他能理直氣壯地說出這句話,但是現在,他說不出來。
經過這一番經曆,他覺得在生死麵前,好像以前那些在乎的都不那麼重要了。
而且這一路走來,除了尤雨經常幫他對付妖獸外,容軒和舒望月也都幫他殺過妖獸。而他在容軒危急的時候,也下意識地去救過他。
他們現在……也算是一起經曆過生死的了。
想到自己剛才被一隻妖獸偷襲,差點被咬斷脖子,是舒望月看到了,及時拉了他一把,避開了妖獸的攻擊。
他張了張嘴,坐起來,對舒望月說:“舒望月,以前的事情,對不起。其實我也隻是想把你抓起來折磨一下,沒有真的想要你的命的。”
舒望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出去把鞠小碗放了。”
“其實……鞠小碗……我根本就沒有抓她。”
洪沙堡的話讓舒望月他們驚了一下:“你沒抓她?”
“咳,我之前倒是想抓來著,但是我的人去的時候,她已經離開了。”
“那張武喜說他親眼看到的。”
“那是我讓他去跟你說的。”說起設計舒望月的事情,他有些不好意思,轉移話題,“那個張武喜其實根本沒有把你當朋友,他也嫉妒你,但是他打不過你,想借我手除掉你。”
舒望月沒想到會聽到這話,還有些不敢置信。看起來那個張武喜和他之前關係應該不錯。
洪沙堡抹了一把臉,豁出去了:“我雖然之前也看不慣你,但是我至少擺在明麵上的。那個張武喜就假了,一邊嫉妒你,一邊跟你做朋友,一邊陷害你。”
舒望月沒有談論張武喜的意思,而是看著洪沙堡,表情嚴肅地問:“鞠小碗真的沒有被你抓起來?”
洪沙堡舉起右手:“我發誓,我要是抓了鞠小碗,就讓我走不出這絕境之地。”
這家夥都敢這麼發誓了,那肯定是沒有抓住鞠小碗。
那就是說,張武喜真的背刺了舒望月!
尤雨為二師兄鞠了一把同情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