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從男主人的口腔、酒杯和紅酒中分彆取走了樣本。
緊接著他走到了男主人座位的對麵。在那裡的是被珍珠項鏈掛在大吊頂上的普爾曼夫人。
普爾曼夫人珍珠項鏈裡麵被換成了鋼絲,她雙手被手銬束縛在身後,腳上有雙精致的芭蕾舞鞋,僵死的指尖崩地筆直。
芭蕾舞鞋在飯桌間有個小小的支點。
迪克脫掉一隻舞鞋,女主人的腳趾因身體帶來的重量被全部折斷。
這雙不懷好意的舞鞋由凶手親自套上,當死者踮起腳尖時,她就能緩解來自脖子上的壓力。
但用不了太久,她就會因腳趾骨折而死。
不過就算女主人真的能撐很久,以被惡意擰鬆的吊燈和天花板銜接處來看,女主人到最後依然會死,區彆隻是死於上吊還是死於重物墜落砸壓。
迪克把普爾曼夫人放平下來,把珍珠項鏈和舞鞋裝進密封袋裡,伸手拽了一下手銬。
“警用級彆”他壓低聲音說道。
理論上可以去查警號,但彆說現在,就算時間再往前推幾年,以哥譚警方的混亂無能程度也不會有線索。
這就是在飯廳裡的情況了。
根據情報,剩下的兩具分彆在廚房和浴室中。
迪克先去了廚房。
廚房裡的屍體是長子小普爾曼的部分。
之所以被稱為一部分,是因為他的頭顱在烤箱裡,從進門起就能聞到一股肥膩肉類烤焦的味道。
而剩下的部分則是一堆肉骨和攪拌機裡的肉糜,肉糜的一部分甚至被包進了料理台上的麵團裡。那個麵團和剛才飯桌上的麵包看起來沒什麼兩樣。
肉的焦枯味和生肉的腥味全都鑽進了提姆的鼻腔裡,他不自覺聯想到了不久前自己的糟糕經曆,胃抽動了起來,開始不住地犯嘔。
他猜他的腿在發軟,因為他突然矮了一截下去,而迪克的雙手後從背後把他支了起來。迪克麵色如常但並不比他好多少,冰冷的身體也在微微顫抖。
迪克衝著提姆說了些什麼,好半天後提姆反應過來迪克是在讓他先回家。
“不。”提姆拒絕了這個提議。
迪克又說了些什麼,他沒看清,隻是執著地一直搖頭。
普爾曼定製了神經舞台劇,首映前一晚全家暴斃,係統選擇題裡的選項……
問題已經擺在了眼前,提姆做不到視而不見。
他要找出真相。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迪克最後敗下陣來,摘下手套用手捂住提姆的眼睛,聲音輕柔而僵硬:“那你先出去等我。”
提姆權衡了幾秒,最終選擇接受了這個提議。
幾分鐘後迪克從廚房裡出來了,告訴提姆自己的調查結果。
“頸部斷麵凹凸不平,凶手力度不均。並且和客廳相比,儘管凶手極力清潔現場,但廚房出現大量肉塊拖拽的痕跡。”
客廳裡凶手充滿著表演欲望和‘完美主義’,這裡手法卻極其粗糙野蠻,和客廳裡的痕跡完全不符。
顯而易見,凶手的力量不足以支撐ta的野望。ta有可能是一個女性、亦或者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