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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山楂 逢徽 6221 字 5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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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T市熱浪翻滾,祝幸屋子裡沒開空調,隻有一台落地電風扇吱呀吱呀的吹著,這台老式風扇在這間歐式裝修的精致房屋裡顯得極其不和諧。

她正蹲在行李箱旁邊認真整理著開學要用到的物品。

葉秀珍走進屋裡,把手裡的防曬霜遞給她:“甜甜你再拿一瓶吧,我怕你軍訓不夠用。”

女兒皮膚白嫩,一曬就紅,軍訓整整一周,她怕女兒被曬傷了。

祝幸抬頭衝葉秀珍搖了搖頭拒絕了:“媽媽,我用不了這麼多。”

葉秀珍看著女兒額頭上細細密密的汗水,額前的劉海都汗涔涔的,白皙的皮膚都因為悶熱而通紅。

她伸手拿了桌上的空調遙控器把空調打開,有些無奈地說:“甜甜,媽媽說過很多次了,如果你覺得熱了就把空調打開。”

祝幸手中動作一頓,盯著地麵潔白瓷磚小聲說:“還好,我沒那麼熱的。”

葉秀珍還想說一句這裡就是你的家,不過最後隻是歎了口氣,話仍是沒有說出口。

葉秀珍在祝幸出生後沒多久就和祝幸爸爸離婚了,之後獨自去到城裡工作,祝幸從小跟著住在小鎮裡的外婆一起長大。直到祝幸初三的時候才被她接回來,那時她和程建剛結婚,祝幸不僅要麵對許久未見的媽媽,還要麵對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

明明母女兩人之間應是最親近的關係,卻總像是隔著什麼一樣難以交心。

葉秀珍在心裡安慰著自己,女兒大概是簡樸慣了,習慣總是難改的。

還得再等等。

祝幸把行李箱清點了一遍,確認該帶的都戴上了後就扣上了塔扣,把行李箱合上拎了起來,聲音細細柔柔:“媽媽,我要去學校了。”

今天是她去學校報名的日子,高一開學的前一天,報完名就要開始軍訓。

葉秀珍看向女兒:“我跟你程叔叔說好了,他開車送你。”

祝幸點點頭,將要出門的那一刻卻被葉秀珍叫住。

“甜甜,媽媽知道這段時間因為如桃的事情你心裡有委屈,但媽媽在這個位置真的不好說她什麼,”葉秀珍顯得有些為難的開口道,“開學之後你和如桃一個學校,她比你小,不成熟也不懂事,你彆和她計較,往後你不理她就好了。”

祝幸略微垂眸,看上去有些拘謹的樣子:“我知道的。”

程如桃是程叔叔和他前妻的女兒,比祝幸小一歲,跟著程叔叔的前妻生活。

暑假時候她來家裡住過一段時間。

剛開始她對祝幸很熱情,一口一句姐姐的叫著祝幸,總是去她房間裡找她玩,祝幸的性子有些慢熱,雖然不善言辭,但是對於多了這麼一個妹妹還是很開心,手巧的祝幸會給她編頭發,做香囊。

兩人之間看上去十分和氣,程建和葉秀珍看到兩人的關係也放了心。

直到有一天,程如桃笑著拿了條看上去就價值不菲的寶石的項鏈要給祝幸戴上,被祝幸拒絕了。

程如桃試了幾次,祝幸都不肯答應。

祝幸心裡雖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也沒有多想,畢竟程如桃性子本來就開朗熱情。

沒想到第二天晚上,程如桃十分嚴肅的把所有人都叫到一樓客廳裡,說她媽媽買給她的寶石項鏈不見了,發動所有人一起找,然後她有模有樣的真從祝幸房間裡找出來了這條項鏈。

程如桃手裡拿著項鏈,看著祝幸的目光帶著挑釁,趾高氣昂的說:“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出來的人就是見識短,見到好東西就想據為己有,枉我對她這麼好,結果還偷我的項鏈,真是夠惡心的。”

“我沒有偷。”

祝幸很木訥的愣在一旁,纖細的脖頸都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汙蔑變得發紅,手足無措的不知該怎麼解釋。

程建站出來打圓場:“可能是你自己把項鏈落姐姐房間了,是個誤會而已。”

葉秀珍連忙說道:“是啊如桃,可能是你誤會了,阿姨的女兒阿姨了解,她不會拿彆人東西的。”

“姐姐?我可沒這種鄉巴佬姐姐。”程如桃揚高了聲音:“你們的意思是我冤枉她?我記得清清楚楚我午睡前把項鏈放在了床頭櫃的抽屜裡,要我說事實就是有些人總覬覦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果然有什麼樣的下賤媽就有什麼樣的下賤女兒。”說完她就看向葉秀珍,神情滿滿的諷刺。

程建聽了這話臉色鐵青,一巴掌打向程如桃,她尖叫一聲後用那種帶著恨意的眼神掃過這個家裡的每一個人,摔門而去。

大晚上的,又是一個小姑娘,程建和葉秀珍連忙焦急的出門去找,找了一夜最後在她的朋友家裡找到了她。

人家正在悠閒的和朋友一起打遊戲呢。

從那天之後程如桃對祝幸的討厭就開始不加掩飾了起來。

暑假裡祝幸過了一段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時光,現在回想起還是提著一口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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