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十五章 攤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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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妖族這邊有了大行動,李凡也立刻準備起來,找了塊巨石,直接在石上刻下二十八式墨山拳譜,和瞽觀法,也算是一個李氏墨山天書了。

然後他把這巨石,直接帶給修煉的新人們,免得這群金丹境的資質太差,時間一久就記錯自己指點的招式了。接著李凡找到阿莎,給她分了一大把豆腐票,囑咐她一邊修煉劍法,一邊負責管理在雷澤中修行之人。

無論是墨竹山弟子還是散修還是仙兵,隻要有人能掌握十四重的墨山拳,或者擊殺元嬰級的大妖,就可以獎勵豆腐票一張。憑借此票就可以來李家莊,做墨山外門弟子,或者找他傳功學法,兌換法寶。

反正現在妖族大軍不在,就讓這支試驗小團隊,先繼續自己刷怪升級,積累初期的數據好了,這種小事也犯不著他在旁盯著,說不定除了李石生,還能開抽出幾個ssr的好苗子也不一定。

李凡則親自動身,返回墨竹山,找觀主驗證並商議妖族和衡山聯手,圍攻羅酆一脈的推算。

現在李凡也沒想好,是要去羅酆救援,還是利用羅酆這個機會,繼續為墨竹山爭取時間發育。

但他覺得不能這樣蹲下去了,一味得防守,實在是太被動了。

對手隻要不是缺心眼的傻子,也不會一頭撞到布置好的防線上來。何況對方人手比墨竹山多,勢力比墨竹山大,可以選擇的進攻手段太多了,總是這樣疲於奔命,拆招應招,是不可能有勝算的。

繼續困守墨竹山,永遠都會慢上一步,處處被人牽著鼻子走!隻能坐視形勢越來越惡化!徹底失去戰略上的主動!

這次如果不去救援羅酆山,是不是以後東麵的離國州府,南北的兩條防線,墨竹山的十四峰,連天外仙秘境,守不住的都可以舍棄,隻要保住地底下那個,真陽道的祖庭就行了呢?

還是說哪怕那真陽祖庭也一樣可以丟,真的就像峨嵋飛升異界,蓬萊避禍海外那樣,帶著宗門弟子,一路往南,破山伐廟,逃跑到十萬大山裡頭封山閉關,做縮頭烏龜延續道統,等中原殺得人頭滾滾,血流成河再出來收拾河山?

那不是比衡山和神教還卑劣?至少人家自己的天下自己爭呢。

李凡覺得,現在應該和觀主攤牌了。

不管是觀主,還是什麼智慧法王。如果墨竹山的領導者,堅持要避禍的,那李凡整再多弟子新人出來也沒啥必要,更不必蹲在這裡了,反正到時候還是得跟著逃跑不是。

李凡不想逃跑。

就像他招攬人手,不是想找個皇帝當當,收幾百嬪妃玩玩。傳播太素道法,也不是真想稱道作祖,傳承萬代的。

如果隻顧著自己個人的安危和道行境界,他現在就可以帶著係統往外太空一飛,管您太極太素得打死球拉倒。

李清月的目標,隻是希望幫這世間的凡人,適應這個新的天時,儘可能多的人能活下來,而不必淪為魔胎煞屍,或者牲口飼料,可以多幾條活路選罷了。

但要是真的坐視這幾百年亂世,啥也不做,就躲躲躲,瞧著人都給打死球了,良心接不接受得了另說,道心豈不是要崩??

那他還不如現在就去做仙帝,以雷霆之勢把天下蕩平了,雖然最後仍然免不得變成傀儡棋子,讓仙閥和公司獲得了勝利,但至少不至於亡族滅種不是?

當然,以李凡對觀主的觀察和理解,他對這個禿頂老男人還是有信心的。

既然都做了這麼多努力,還是悟道的一流算子,又是個不認輸的倔脾氣,也不可能連‘防線可以被繞過來’這麼大的漏洞,都計算不到的。

觀主肯定針對各種變數,都有自己的計劃,隻是犯不著一個個全都告訴李凡罷了。

就好像李凡也沒有把係統那邊,那麼多騷操作告訴觀主一樣。

所以李凡覺得,這個時候,乾脆還是攤牌吧。

反正墨竹山都已經在拜千麵仙人了,而眼前的戰略形勢也越發嚴峻,核心領導層必須達成統一和共識,統籌所有可用的手段,才能聯手協力應對麵前的難關。

如果心情係統不願意直接出麵,大不了李凡就按照他們的建議,自己搞個‘墨山係統’裝腔作勢也是一樣的。

至少,也得給墨竹山搞一套係統那樣的通訊係統了,這跑來跑去的也太麻煩了!

是的,符法中確實有飛符傳書之類的法術,但那些法咒不僅對施法者,對符籙的要求也太高了!墨竹山自己還缺絲呢,哪裡有頂流玄門那種財力霍霍?何況真指往讓符咒飛個上千裡去報信,難免給人算到攔截了,那還不如他自己遁光一個來回更快更安全呢!

所以要論情報溝通,當然還是係統流這種隨時隨地,多元宇宙,量子通信的科技最方便。隻不過公司軍團監聽起來大概也一樣方便,太高級的玩意不方便拿出來,太低級的玩意隻怕也派不上用場,就是這麼尷尬。唉,隻希望天外仙的係統裡,有類似電報機之類的好用玩意吧……

於是李凡一路直飛婁觀塔,直接去拜見觀主,然後仗著他現在是山主了,直接越過門口一大堆拜會觀主的訪客想卡隊。

誰知他正要進入院子,迎麵遇見了同樣匆匆遁光閃過,直落到門前的姚玄洲!

李凡稽首道,“拜見監院,那刺客可是誅殺了?”

姚玄洲歎了口氣,搖頭道,“讓他走脫了,清月,我有急事拜見觀主,你稍等幾天吧。”

什麼急事你們要嘮嗑幾天那麼久啊?

李凡一時無語,“可我這裡也有急事稟告啊,隻怕等不了幾天,不如我先……”

“一齊跟我來。”

倒是觀主掐著點走出來,把袖一揮,帶著李凡和姚玄洲兩個飛遁,居然直接遁到了真陽觀地下祖庭了。

李凡和姚玄洲對視一眼,見對方都沒有特彆驚訝,也明白大家都是得了觀主真傳,屬於墨竹山核心了,於是也一齊拜過觀主,就在真陽觀庭前落座。

然後也不等兩人報告,觀主倒是先開口了,上來就直擊重點。

“峨嵋兩分了,玄雲子鬥劍勝了輕雲子,但蒼璧不肯傳他代掌門之位,於是玄雲子自稱峨嵋南派掌門,率一半弟子出走,受紫虛道君之邀,破山而出,說是要再立峨嵋南山道統了。”

臥槽!居然帶走一半這麼多!紫虛道君,啊,衡山魏夫子!淦,果然是衡山在搗鬼麼……

但觀主還沒說完呢。

“國主遇刺了,長思城中一夥染工暴動,夥同內侍監打開宮門,趁夜混入離秋宮行刺,其中有黑蓮教的高手。國主正在禁苑遊玩,身邊沒帶多少護衛,所幸逃入禁衛左軍營中才幸免於難,但隨旁侍駕的外戚勳貴子弟死了不少,京畿戒嚴,朝中大亂了。”

臥了個……

觀主居然還沒說完。

“漓江水發了,我安排鄭師弟治水,但最後還是敗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師弟已經儘力,就不再糾結於此了。

如今的局麵我雖所預料,事先已與禦史台溝通,安排戶部令立度支使司,管理各都道府設置的備邊庫,此事由禦史大夫李弘憲的次子,李文饒做度支郎中,負責從中主持,專門協調。

此子我也見過,天資聰慧,才能出眾,正是經世治國的良相,而且人還年輕,比其父還多幾分仁心大誌,不過為避父子同朝的嫌隙,外放藩鎮參軍,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就由他在地方主持度支,有其父在朝中主政,保離國的百姓撐過今年的災情應該不難。

但此番漓江大水,巽國應該要遭重了。我粗略算了算,隻怕自前代巽國主以來,於漓江兩岸辦製的軍屯田墾將有九成被水沒,洪峰過去,死傷得有三十萬眾,若今年出口巽國的糧食不再翻一倍,恐怕會有百萬災民,熬不過今年冬天……”

既然都聊到巽國了,李凡也是歎了口氣說道,

“弟子去雷澤轉了一圈,發現屯駐雷澤的妖族已經在海妖支援下,從水道撤離,大概是要南北夾擊,包抄羅酆仙宮……或許滅了羅酆一脈,就會順著漓江,西犯我離國疆界……”

觀主聽了,掐算了一下,默默得點點頭,卻也不吃驚,也不知是早有預計,還是有預計也沒辦法管了……

姚玄洲倒是震驚沉默了一會兒,這才開口道,“我追著北宸衛刺客,一路到昆侖地界,遇到神教的大軍了。

不是從坤國那邊來的,應該是最近才翻越昆侖而來的!率隊的還是某位法王本尊,麾下起碼有上萬神罡霸體精兵,如今潛藏在山中不出。我擔心他們彆有用心,立刻回來稟報了。”

臥槽……淦啊……說好的不戰之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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