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慧也不會不給麵子,接來也不看,也不卑不吭得道,“矯然懿實,何必同群,將來天道如何,各有各的推演,也未可見仙道就無路可走了。”
這小夥子還蠻傲氣的麼,不過也是,自視甚高,超人一等的人才都有自己的傲氣,也沒那麼容易就聽人勸,那就各憑本事吧。
李凡自然也不會和鐘慧這個太傅心腹大紅人爭論什麼大道,除了送禮,也就是代表墨竹山,把觀主的密信交給他看。雖然朝廷封觀主為前將軍,多辦也有鐘慧的籌謀,好像太傅這邊已經把賞賜給出來了。
但誰都知道,這些不過是一些虛名,拿出來釣那些蠢材可以,太傅集團和觀主集團的利益分配,雙方今後的戰略規劃和新的盟約協議,肯定沒有這麼簡單達成,都是要借這次來出使觀禮的機會談判的。
而觀主當初就有吩咐,他手寫的這封信,隻能交給太傅,衛將軍,中書郎這三人來看。所以之前見到太傅的老婆女婿李凡都沒提,這次見了鐘慧才拿出來,對麵也是掃了一眼,一目十行,點點頭表示已然將談判條款熟記於心了,才慎重點點頭。
得,看來過目不忘是精英道子的標配技能啊……
“此事慧必當麵稟明太傅和將軍的,還請禺侯在京中多盤桓些時日。”
這十年來墨竹山的實力大漲,雖然先南後北的戰略沒有變,實力也還不足以出來爭天下的,但有時候天下的時局也不會給你太多的時間休養生息。
比如神教很快就要大軍東出和仙宮決戰了,三垣也已經蕩平震州穩定了後方,宿衛大軍下一個目標到底是哪裡。而墨竹山和衡山,神教三方不戰約定,也快到了執行不下去的地步,還有太傅這個劫到底過成啥樣,都會直接影響所有棋手的選擇和決策,自不必急於一時。
“自當如此。對了,我聽說鐘中書平定震州,擒拿侯骨,立下大功,而神教要來救人的,不知道需不需要在下出手相助呢?”
李凡是客套一句,鐘慧也笑道,
“不過是屑小之輩散布的謠言罷了,如今神教正在調兵入關,哪裡有功夫管侯骨這個氣數已儘的罪人,或許是他這些年塗毒震州,得罪了太多人,有人擔心他把不該說的話說出來,才要提前處置他吧。禺侯放心,明公已有安排了。”
於是兩人又一陣互相吹捧。
“原來如此。太傅英明神武,中書算無遺策,那我一山野閒人也不多管閒事了。”
“您說哪裡的話,如果天下修士都和禺侯一樣忠於朝廷,心懷蒼生,這世上哪裡還會有殺伐紛爭呢。”
嘖嘖,不過看來,仙宮果然也在神教之中安插了內應,對天下的態勢和幕後的算計,更是了如指掌啊。
李凡也不催對麵立刻給答複,之後又拜會了三公九卿,就像鄉下來的窮親戚,提著一堆土特產,這家送一點,那家送一點。借此機會認認這些家長閥主,望望他們的氣數。
看下來發現士族之中果然還是鐘慧最為出彩,其他人隻能算是人才,總之以後若是翻臉,當先刺死鐘慧應該能省卻不少麻煩。
這樣忙活社交,送送禮,跑關係,喝喝茶,一天又過去了,李凡也是閒的發慌,尋思著以後再也特麼的不接這種外交任務了,真**的沒勁。於是又分心瞧了瞧另外兩邊的情況。
秦九還不錯,已經初步掌握了許多劍法招式,雖然精血還不夠施展多少技能的,但能右鍵移動左鍵攻擊就可以出去刷怪了嘛,不用操心了。
而月魄還困在北邙山的宗室王陵裡,不過,好像也不能說是‘困’,李凡發現她操縱著劍童越走越深了,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難道是玄天藏了什麼秘寶在王陵裡?
李凡一時有些好奇,不過仔細想想不對,玄天雖然喜歡藏東西,但它的東XZ在哪裡大部分連自己都記不得的,而且以他的作風,把北邙山整個搬空了還比較符合,怎麼可能藏什麼東西呢?
一時李凡懷疑,可能是雲台峰寶庫裡那些劍君以前給這小兔子講過什麼傳奇,又或者是劍君劍靈有什麼獨特的感應,總之這或許是屬於月魄自己的機緣,獨立劇情。
於是李凡也就不去乾擾月魄尋仙緣了。
回到彆館之後,數一數,還有起碼兩打老頭老太,在大門口屋簷上小巷裡蹲他,也是一聲歎息,然後拿出小本本給他們登記問道的次序,表示現在月亮已經出來了,講太素法太危險,為了大家的身心健康考慮,還是改日吧。
老頭老太們表示等不了,一日都等不了。
李凡便表示那就等半日好了,有人若想聽公開課的,就等明天天一亮,到三垣城外的道場開壇論道,總算是把這些乾等一天的老頭們勸走了。
有幾個嗓門大的還大聲嚷嚷著,現在就去占位置,叫李凡不要不給麵子,放大家鴿子,免得以後結下梁子……
這樣總算李凡以為晚上可以做幾道算術題,推演一下出使朝貢以後的氣數變化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一聲巨響。
從彆館屋頂可以清晰看到,遠處的城闕燃起了熊熊大火,濃煙滾滾,焰光衝天,震動京畿。
李凡掐指一算就知道了,是仙獄天牢!
咦?好家夥!真的劫法場??還是太傅‘事先安排’的手段開始了?
有熱鬨怎麼可以錯過!大不了‘李清月’不多管閒事就是了。
於是李凡撲地和影子一個對換,隱藏身形,掩去天機,立刻遁身潛伏過去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