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尚書郎(2 / 2)

傅蘭碩一臉認真道,“必定是昨晚禍亂三垣的魔教中人所害,大概是中了元神法呢,這些人隻怕是想借機要挾太傅。不過平兒你放心,魔教的陰謀企圖已經被我等挫敗,你就安心養神好了。”

‘司馬平’迷迷糊糊,“我感覺身體很好啊,哦,就是修煉的時候感覺進展緩慢,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呢?”

李凡看看傅蘭碩賴著不走,知道對方玄門高手也早看破司馬平道身了,也不隱瞞直言道,

“其實當初我找到你的時候,你的道體已經被域外邪魔吞噬,隻尋回一縷殘魂,倉促之間也找不到人給你兵解,所以就找了條鯉魚讓你奪舍重生,所以你現在是鯉魚人了,自然修煉不了人類的功法。”

這些司馬平和傅蘭碩兩個都一臉懵逼了。

“嘶——一縷殘魂轉世重生也辦得到嗎!”

“不是,鯉魚?你怎麼不給我整條狗呢?”

“哦,這種要求我還真是第一次聽到,不過如果你這麼堅持的話,人狗相融應該也是辦得到的。比起鯉魚來或許還簡單一點呢。”

“不是!這也辦得到嗎??”

李凡聳聳肩,從懷裡摸出一個卷軸送他,

“我墨竹山演化太素之道,隻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年青人就把思想放開一點,接受光榮的進化吧。

呐,太極道已經過時了,如果安陽侯有興趣變狗的話,我這裡有一卷《淵識》送給你參悟,既然有這份機緣,尚書郎要不要看一眼,一起變狗?”

司馬平剛接過來想看,傅蘭碩已經非常誇張得一個閃身大跳,躲到院外圍牆後去了。於是他也咽了口口水把《淵識》收好,

“那我再考慮下……”

李凡也隨便他,反正記憶篡改又塞了十七八個魔偶,現在客戶大概連自己姓啥都想不起來了,係統甚至可以反向追蹤定位,無論是燒腦子,還是以後公司查起來扔出去頂缸,那都是打個響指的工夫就能搞定的事了。

於是隨便開了幾張安神的藥方,又給了些魚飼料,讓張家的管事給安陽侯服用,李凡背著手走出院子,朝傅蘭碩笑道

“原來尚書郎真的是在嵩山修道的神君啊?”

傅蘭碩也尷尬得笑笑,“墨竹山的本事果然不同凡響,聞所未聞,前所未見。”

李凡聳聳肩,“想學嗎?我教你啊?”

傅蘭碩收起笑顏,正色拱拱手,“不敢,在下雖然有一窺虛淵的誌向,但現在這點微末道行,還沒有聞道的能力呢,請讓我過一段時間再來請教吧。”

“……”李凡看看他,突然問道,“聽聞傅氏與天市諸閥世代故交,互為表裡,不知關內侯這麼照顧安陽侯,圖個什麼?太傅知道了,又會作何感想?”

傅蘭碩也笑而不答了,和那個中郎將一模一樣的禮節性笑容。

李凡見這中原人一個個都滴水不漏,屁也詐不出來一個,也用同樣的微笑點著頭,

“中原果然地大物博,京畿之地臥虎藏龍,人才濟濟啊,那我也不打擾安陽侯休息了。對了,尚書郎要不要隨我一起去看看禺侯府啊。”

傅蘭碩笑道,“在下前日被魔教所驚,唯恐被魔教的餘孽偷襲暗算,還是暫住在此照料平兒吧,禺侯請便。”

看對方這麼防備,李凡也不浪費時間了,同張夫人客套兩句,表示安陽侯沒病沒災,身體倍棒可以放心,又得了一翻感謝。

於是離開張府時,就直接是管事車隊拉了一堆金銀器皿,吃穿用度,仆人雜役給他一起送去新建的禺侯府。

真的是新建的,因為這座仙宮原本是三垣的某家豪門,向張家定製的仙宮飛鑾。隻不過這家人可能住的和陽鄉侯比較近,遭到連帶打擊被滅了門,一家人從天上墜下來,摔進火海裡,砸得碎碎的,屍骨無存,於是定製的豪宅就被順水推舟,做人情送給李凡了。

此時整個飛閣仙宮已經按照都亭侯的級彆做了改造,正門五閣府樓,正殿七間,青玉大理石護欄,琉璃屏風,珊瑚寶座,兩側翼樓各九間,神龕道壇七座,後樓寢殿七宮,凡正門殿閣宮舍,均覆翠玉琉璃瓦,正殿脊安吻獸、壓脊七種,門釘九縱七橫六十三枚。其餘樓房旁廡均用筒瓦。還有花院亭台假山園林,換算起來大概有一百畝地吧。

恩,匾額一換,禺都亭侯府,抬手就送過來了,真是狗大戶啊。

不過,明明這麼有錢,寧可封賞給門閥的新貴和外藩的高手,卻不見調集一點人手,組織救災搭建粥鋪難民營,搞搞麵子工程之類的嗎?是不能?還是不屑?

一邊對百姓的生死漠不關心,一邊又慷慨解囊,封賞無算,費儘心思拉攏了大半個仙宮和小半玄門的修士過來投效。這就是太傅的政權了。

李凡算是看出來了,太傅,或許還有曆代在三垣掌權的仙閥,根本就是表儒法裡,道貌岸然,他們讀的壓根不是論語,而是六韜啊。

是所謂,天有時,地有財,能與人共之者,仁也,仁之所在,天下歸之。

凡人惡死而樂生,好德而歸利,能生利者,道也,道之所在,天下歸之。

以餌取魚,魚可殺,以祿取人,人可竭,以家取國,國可拔,以國取天下,天下可畢。

而一個人,一介草民,若是連一點被人拉攏利誘的價值都沒有,自然沒有被計算考量在內的必要了。

天下雖大,有些人卻始終沒有容身之處,大概就是這個道理了。

李凡站在侯府門口想了想,朝管事的招招手。

“侯爺有什麼吩咐?”

“你們這,有工會嗎?”

“工……會?”

“哦,你彆多心,我的意思是三垣給毀成這樣,你們總要搞河工土木,重建城區不是?這活總得有人乾吧?我聽說已經三垣有天工的,現在還有嗎?民間呢?可有組織民夫徭役進行建設的行會?”

管事的眉頭一皺,感覺此事並不簡單。不過此事他還是知道的。

“土木水利,這是司空管轄調度的,不過陽鄉侯前晚上才剛剛……

當然,這是小事,司空下屬還有長史,掾史,令史及禦屬,執掌政務,至於具體的工程,原本該由諸曹掾史分派三垣本地徭役來修建的。

不過您也知道,如今天子腳下,都是門閥和他們的家奴,哪裡還有人口來服徭役的,所以現在通常是朝廷出錢,分派給各閥的商行來承包營造。不知侯爺您是……”

“原來如此,是這樣,身為朝廷的禺侯,我現在也沒個正經的差使做,這樣如何對得起太傅的賞識和栽培呢?

正好如今司空府的骨乾損失頗大,而我墨竹山的土木工程天下第一,我看三垣給魔教打得和垃圾堆一樣,不修不行,說白了,重建王京這個項目我想要,如果名正言順就最好了。

當然,我也不是說上來就要做司空哈,不過這個郎那個郎的,能不能也給我一個當當?大小無所謂,管事的就行,你說,有沒有可以操作的空間?”

張家管事的立刻懂了,“哦哦,侯爺不愧是精於土木的,一眼就瞧出真正的肥缺了,您放心,小的一定將您的意思轉告主人。司空長史到底是千石官,或許還有點麻煩,不過司空曹掾就是太傅一句話的事,您大可放心!”

“好,交給你了,喏,這金釵拿去,我府內的用度你就幫忙一起置辦吧,多的錢請大家喝酒。”

“謝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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