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表示,這個你們大可放心,我把禺侯府賣了籌啟動資金,先把這個項目做起來,以後的運河的經營權拍賣出去,不愁籌不到錢。
包工頭們又是齊齊一愣,紛紛表示,禺侯牛逼,可你這是圖啥啊?
李凡表示,當然是為了報效朝,算了,你們就當我是想升官發財,圖個虛名好了,快開工吧,生死攸關,彆特麼廢話了。
其實重修運河的事情朝廷拖延很久了,不過一直也沒人願意牽頭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破事,開發房地產多賺錢啊是不,也是難得有個土包子神經病,居然願意自費修建基礎設施,於是生怕這笨蛋反應過來反悔,上下推動,還真是難得得運作起來,征發動員京畿十數萬百姓,出城去清理阻塞已久的河槽。
當然,門閥是不會來服役的,隻有底層的百姓過來做工,雖然有工錢有飯吃,依然一個個怨聲載道,抱怨這新任的曹掾,為了巴結上峰,獻媚朝廷,搞這種勞民傷財的破事,明明有河運和飛空船可用,還要害他們趕幾十裡路來修什麼古河道。
李凡不和他們一般見識,畢竟耗子陣的範圍是有點大,跑到城外避災才能安全點,這運河一修起碼三五月,何況一旦出了大事,自然也犯不著修什麼河了。
畢竟按李凡的掐算,眼看如今三垣暗流洶湧,西邊神教入侵的軍情緊急,太傅再家裡蹲下去真要出事了,早晚得逼出來渡劫,那就是這個月裡得分出勝負,
是的,這幾天李凡又是算卦又是鑽洞又是修運河的,朝廷實在也沒工夫管他,西域的緊急軍情連番發來,三垣的酒囊飯袋們也意識到,這是神教又一波大規模入侵中原的前奏了。正在緊急調集大軍西征。就連李凡提出清理運河,也有緩解軍糧運輸的原因,才能順利通過。
現在李凡雖然找著理由安排了許多人出城,但眼看著劫數將起,這還遠遠不夠,他決定去找如今京畿真正的當權者,擔任司隸校尉的鐘慧商量個辦法。
對,鐘慧現已卸了中書郎之職,正式出任司隸校尉,似乎是忌憚他平定震州立功太大,這次籌備西征,太傅乾脆直接換了一套班底,又提拔了一個姓鄧的太尉掾做兌州牧,負責節製朝廷大軍安排糧餉,也算製約了征西將軍和兌國的邊兵。這做事是小心,手下親信是多,一個個都防備著呢。
而鐘慧雖然交出兵權,卻又立奇功,之前不是說信陵郡公被控勾結魔教,刺殺司空麼,現在反轉了,原來刺殺司空的另有其人,居然是當朝車騎將軍!這個混在三垣的野心家,勾結魔教,刺殺朝廷三公,試圖推翻太傅!真是罪大惡極!
但是諸卿不用擔心,在衛將軍,中護軍,廷尉和司隸校尉各方聯手緝拿下,案犯已經伏法!合家已經族滅!法網恢恢,疏而不漏,沒有一個犯罪分子能逃脫鐵拳的製裁!
於是李凡就去菜市口,拜訪司隸校尉,也湊巧趕上看殺頭。
哇,一家四百多口,跪得滿滿當當,刑場上立高台一座,台下兩名大靈官呈仁王立,台上伺候龍頭,虎頭,狗頭三把鍘刀。這正是上斬王侯,中斬公卿,下斬黎庶的三把化神一品鍘刀君!擺出來真是個血光衝天,殺機淩然,威風八麵!
而一側看台上,身穿身穿司隸校尉官袍,奉旨監斬的鐘慧,抬頭望天,掐算午時已到,便把令旗一擲,道一聲,“鍘!”
看台上一眾校尉親兵齊聲怒吼,“鍘!”
“謹奉令!“
兩位先天主將,一炁神君,都天糾罰大靈官一齊抱拳,齊開神眼,神光綻放,直射虎頭鍘!
“鍘!”
一聲虎嘯,響徹京畿!虎頭鍘一刀鍘下去!血光爆閃,頭顱亂滾,赤血衝天,朱紅滿地,全家死絕!好不壯觀!
第一次見這種大場麵,李凡也不由一陣頭皮發麻,一問這居然不是第一批了,前車騎將軍董閥的嫡係早鍘光了,現在開始鍘董閥的附庸,三房的女婿家,誅九族之類牽連了吧。
除了這些親眷,還有車騎將軍的心腹謀主,下轄的校尉親兵之類,也是全家老小一起開鍘,總之你彆看太傅縮的和烏龜似的,一旦做起事來乾脆的很,根本不玩什麼流放的,直接殺絕,一批批得,加起來得殺了有四五千人吧。
唉,雖然門閥傳承久,生得多,但砍起來也一個活口都不留啊。
李凡也不打擾人家辦公差,等這些個公卿給鍘完了才上來,鐘慧自然早知道李凡在旁邊看戲,就踩著玉階上積攢的血泥走出來,喜笑顏開迎接李凡,
“禺侯大駕光臨,不知與慧有何吩咐?“
“哦,聽說司隸破獲魔教內奸之案,又立大功,加封東武亭侯,特來道賀啊。”
“哈哈哈,禺侯太客氣了,來來,與我同乘。”
李凡的事情其實很簡單,他就是說此次為了趕工期,征發的徭役略多,許多人妻離子彆怨聲載道影響生產效率,反正就在京城,能不能把他們全家一起征發到城外住工地,不修完河道不能回城,這樣工程也能快一些。
鐘慧也給麵子,哈哈笑道禺侯太聰慧了,你的意思我懂了,我這就把這些窮鬼全趕出城,騰出地來給你施工。來,喝酒。
李凡想說他不是這個意思,不過想想差不多也是一個意思,便多謝司隸相助,本曹掾劃一塊地送給你。
這樣兩人又大笑著乾杯,鐘慧也是殺人殺多了口渴,多喝了幾杯,便和李凡又聊了些朝廷裡的軍情。
原來根據仙宮最新的情報,已經可以確認,神教先鋒狂飆猛進,從沙洲發兵,千裡奔襲,突入黑山關口,攻破泉州,斷絕了關外玉門,泉州兩大軍鎮的補給線,關外音訊斷絕,有傳聞關外兩鎮西軍已經投降的,有傳聞還在死守的,有傳聞中了埋伏遭到慘敗的,總之神教行動太快,戍守各地軍團的衛所肯定是不可能趕回來集結的,又斷絕了補給,隻有被逐個擊破一條路,祁連山以西,基本不複為仙宮所有了。
如今兌國的五涼京華,開戰就去了沙,玉,泉三州,現在還有平涼二州,西軍各部正在緊急集結,但是平洲那邊已經四處報警,一時間西關長城處處烽火,仿佛到處都在遭到神教大軍攻擊,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馬跨過漫漫黃沙殺過來了,所以平州主力部隊隻得在郡城先行集結,死守黑河弱水一線,不敢過河援救,算是第一波防線。
而兌國各部的兵馬則在後頭涼州城集結,信陵郡公也受了詔,朝廷征西將軍之位,火速前往涼州,擔任名義上的西國各軍統帥,以信陵郡公的宗室身份壓服這些不聽朝廷調遣的地方藩軍,作為抵擋神教兵鋒的第二波屏障。
至於三垣這邊的主力,平定震州的宿衛大軍則在太傅安排下,由兌州牧率領迅速西進,大軍糧秣都在西宿衛聚集,安西將軍所部也動員起來,準備在兌,坤兩州同神教決戰。:,,.